她原本打算近水楼台、徐徐图之,可煎药时,终究是没能按捺住。
转念一想,他们宴家上下,何曾有过半个正常人?
既然如此,做出最离经叛道的事,反倒成了最合情合理的选择。
她的父亲料定了她瞻前顾后,束手束脚,不敢动手,不敢下毒。
那她便要赌一把,偏要下!
高风险,但同样伴随着高收益。
归根结底,她并无十足把握能说动徐长澜插手宴家这滩浑水。
此其一。
即便徐长澜被她说动,也未必就能认出母亲所中之毒。
此其二。
即便侥幸认出,那毒,徐长澜又未必能解。
此其三。
这世上最稳妥、最能确保母亲无恙的解药,就握在父亲手中。
与其低声下气的恳求,不如亮出筹码,旗鼓相当的威胁、交换!
宴嫣凝神屏息,目光飞速扫过匣屉中的信件。
然而,随着一目十行的扫过,她的眉头却渐渐锁紧这些信上全是寻常的问候与琐事往来,不见半分机密踪影。
字里行间,一位忠君爱国、忧怀百姓、且醉心笔墨书法的形象跃然纸上,毫无破绽。
可,过于干净了,反而显得更不太正常了。
根儿上就坏了,她祖母那个坏东西,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
这点儿认知,她还是有的!
“宴姑娘!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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