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更是风风光光、备极哀荣。陛下念及谢宴两姓世代交好,竟特旨遣皇子前来,亲自为她扶棺守灵,给予了臣妇中罕见的殊荣。
而宴家的儿郎女眷们,碍于父亲的威势,只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足缅怀思念的姿态。
每年的忌辰更是声势浩大,所有孝子贤孙都必须跪在祖母的旧院前诵经祈福,从日出至日落,滴水不进。
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照她说,她那祖母,根本是配不上身后哀荣。
全因她那填不满的贪欲与执念,整个宴家才被她一手推入了深渊,成了她私心下的牺牲品!
不过就是伐一棵祖母亲手种的树,又不是去动她那座庄严巍峨到有些逾制的陵墓,算得上什么大事?也值得父亲这般小题大做。
分明是父亲自己反应过度。
“父亲,俗话说春寒料峭,年虽过了,这风里却还带着寒气呢。”宴嫣语气温软,神情恳切,“您快回屋歇着,仔细避风,若是染了风寒,伤上加病,女儿可就罪过了。”
话音落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对了,女儿还有些要紧东西落在永宁侯府,得即刻遣人取来。”
“对了父亲,女儿手下这些人往来府中传递些物件,想来总是方便的吧?”
不方便,也得方便!
“女儿毕竟是回来侍疾尽孝的,总得有些许自由。若处处受限,与坐牢的囚犯何异?”
“这若要传出去,恐怕于父亲声名也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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