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法则波动，他和林七夜的身影瞬间从驻地室内消失。
下一刻，已然出现在了曹渊所在的、弥漫着铁锈和灰尘气味的废弃厂房角落。
只见曹渊正单膝压在一个不断挣扎的身影背上，动作娴熟地用特制的、铭刻着符文的禁魔绳索将对方的手脚牢牢捆缚。
那身影穿着普通的连帽衫，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挣扎时眼中闪烁的疯狂与怨毒，却绝非善类。
根本无需曹渊多言，当林一凡的目光落在那个被制服者抬起的面庞时，瞳孔便是微微一缩。
尽管这张脸比记忆中要年轻青涩许多，少了那份沉淀已久的阴鸷，但林一凡依旧瞬间就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古神教会三位最高领袖（三神）之一，以散布疯狂低语、侵蚀心智着称的——【呓语】！
“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林一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抬手，又是一个清脆的响指！
啪！
地上被捆成粽子的呓语，连同曹渊刚刚打好的绳结，瞬间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些许扬起的灰尘。
“给我一点时间。”
林一凡对林七夜和曹渊留下这句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保证让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心甘情愿地吐出来。”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也如同融入阴影般，缓缓消散在原地。
显然是紧随其后，进入了那个独属于他的、足以让任何囚犯崩溃的——地狱审讯室。
林一凡的身影自翻涌的硫磺雾气中凝实，踏入了那片由纯粹的痛苦与哀嚎构筑而成的特殊领域。
隶属于痛苦恶魔，老疼的地狱审讯室。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焦糊以及某种灵魂灼烧后的奇异味道。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景象却让他眉头微挑。
只见他亲手提拔起来的大恶魔老疼，那庞大而布满痛苦纹路的身躯，此刻正被好几条燃烧着幽绿火焰的锁链缠绕。
几个低阶行刑魔正战战兢兢地使用各种闪烁着不祥光芒的刑具，在它坚硬的甲壳上制造出细微的伤痕。
而老疼自己则闭着眼睛，脸上流露出一种……近乎享受的沉思表情？
“老疼，” 林一凡带着一丝戏谑开口，“我是不是说过，别让手底下这些小崽子在你身上搞些奇奇怪怪的行为艺术？”
痛苦恶魔老疼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如果地狱有猫的话。
瞬间睁开了那双燃烧着痛苦火焰的眸子。
它发出一声低吼，周身魔威一震，那些缠绕它的锁链和行刑魔立刻连滚爬爬地退到远处，瑟瑟发抖。
“主……主人！”
老疼慌忙将那几件还冒着烟的刑具一脚踢飞到角落，庞大的身躯尽可能地躬下，向林一凡行了一个充满地狱风格的、扭曲而恭敬的大礼。
“您误会了！我……我这是在进行一项关于痛苦本质的深度研究与灵魂感悟！
唯有亲身体验，才能更精准地把握施加痛苦的尺度与艺术，更好地为您服务！”
林一凡对这番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更多像是借口的辩解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它的表忠心。
“行了，研究暂且放一放。”
他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空间，“看看，我给你带了哪位老朋友过来。”
老疼那燃烧着火焰的瞳孔聚焦，当它看清被林一凡随手丢在地上、如同破麻袋一样蜷缩着的那个身影时，巨大的身躯明显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混合着惊讶与厌恶的低吼：
“嗯？！怎么是这家伙？！”
它认出了那张脸，那个曾经给它或者说给地狱带来过不少快乐的、属于古神教会呓语的脸庞。
“这是他的本体，货真价实。”
林一凡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他脑子里知道的、关于古神教会、关于白泽、关于他们一切计划的东西，统统给我问出来。”
老疼闻言，那双痛苦之火燃烧的眸子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仿佛饥饿的野兽看到了最肥美的猎物。
它伸出覆盖着骨刺的巨爪，小心翼翼却又带着迫不及待地将昏迷的呓语拎了起来，声音因兴奋而变得嘶哑低沉：
“主人您放心！ 把他交给我，是您最英明的决定！
论起如何让灵魂在极致痛苦中保持清醒并敞开心扉……
这地狱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在行的专家！
我保证，连他潜意识里最深处的秘密，都会一字不落地给您榨出来！”
林一凡看着信心满满、摩拳擦掌的老疼，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折磨与审讯这方面，他确实对这位以“痛苦”为力量本源的得力干将，抱有绝对的信心。
老疼拎着昏迷的呓语，如同摆弄一件新到的玩具，将它粗暴地固定在一张由扭曲灵魂哀嚎铸就的刑架上。
它转身从沸腾的血池中捞起一柄布满倒刺、不断滴落腐蚀性液体的钩子，眼中闪烁着专业而狂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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