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见状,又递了一锭碎银过去。
圆脸牙人这才压低嗓音:“今日傍晚,他有一批货到码头,届时小的带您去。”
牙人还是谨慎,多留了个心眼,始终未吐露那人姓名。
“成。”林知夏点到即止,深知过犹不及。
问多惊了蛇,更怕连大花这条线也断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一走,圆脸牙人立刻差人去药行打探。
不多时便证实大花确要买阴阳双生草,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林知夏返回马车时,林知行正拿着帕子轻拭小青脸上的泥污。
小姑娘僵着身子不敢动。
林知行指尖却在触及对方伤口时微不可察的颤抖。
对方惊惶的眼神,与五年前西厢铜镜里的自己重叠交错。
见妹妹返回,二人走到一旁互通了消息。
这些女童,不论怎么问,都不肯说出被拐经过,四人均是同一套说辞。
林知行主动提出,带这些女童回开封府衙,试着给她们录口供。
或许她们进到官府,会放下戒心。
林知夏有些意外,兄长对府衙一直都是抗拒的。
“是愚兄矫情了,”林知行的目光扫过车内惊惶的女童,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过往的阴影仍在低语恫吓,长时间的自怜封闭,到此刻突然明朗,他能做的还有很多。
此刻,他虽是强撑着做出这个决定,但态度却异常清晰坚定。
他想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块礁石,不再逃避人群的目光,在风浪中重新找回伫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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