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灯熄灭的瞬间，叶蓁踹翻了等候椅："人呢？"
"转入ICU。"主治医生摘口罩的手在抖，"但脑电波..."
叶蓁揪住他领子："我要听人话！"
"72小时危险期。"医生缩着脖子，"程先生说...如果出现最坏情况..."
"放屁！"叶蓁砸了病历板，"他敢死试试！"
ICU玻璃墙外，叶蓁盯着监护仪上微弱起伏的绿线。护士小声议论："那位总裁已经站了八小时..."
"滚出去。"叶蓁头也不回，"把监控调成单人权限。"
凌晨三点，警报声骤响。叶蓁撞开病房门，看见程砚舟在病床上抽搐，嘴角溢出血沫。
"解毒剂在哪？"她掐住值班医生的脖子，"别跟我说没救了！"
"叶总冷静！"护士尖叫，"程先生自己准备了..."
叶蓁翻遍程砚舟的私人物品，最终在他手表夹层找到微型芯片。全息投影亮起，程砚舟的虚拟影像微笑着开口："如果您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赌输了。"
"王八蛋！"叶蓁一拳打穿投影，"玩什么临终遗言！"
"保险箱密码是您第一次骂我的日期。"影像继续道，"里面有解毒剂配方和..."
叶蓁摔门冲进程砚舟的公寓，暴力拆解保险箱。里面静静躺着三支荧光蓝药剂，和一本烫金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赫然是七年前的记录：
「3月14日，叶小姐今天骂了17次"滚"，比昨天少3次。她喝黑咖啡时皱眉，下次换85℃试试。」
叶蓁攥着药剂的手发抖，最后一页墨迹未干：
「如果这次醒不来，把公司股权转到她名下。记得每天早上的陈皮普洱要55℃，她胃不好。」
——
"静脉注射！立刻！"叶蓁踹开ICU大门，举着药剂怒吼，"不然我烧了这破医院！"
医生手忙脚乱接过程砚舟亲手研制的解毒剂。叶蓁趴在玻璃上，看着绿线逐渐恢复波动。
"醒不过来就完了。"她咬着指甲冷笑，"你那些变态记录全被我看见了。"
监护仪突然发出长鸣。
"叶总！程先生生命体征..."
叶蓁撞开医护人员，直接跨坐上病床揪住程砚舟衣领："装什么死！笔记本第203页写的什么？敢不醒我现在就念给全医院听！"
程砚舟的睫毛颤了颤。
"203页！"叶蓁俯身咬他耳朵，"你记了我七年来的生理期！"
监护仪"滴"的一声恢复节奏。程砚舟苍白的唇角微微扬起："...温度...记错了..."
"放屁！"叶蓁红着眼眶掐他脖子，"55度一秒不差！"
医生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垂死病人突然抬手，虚弱地抹去叶蓁脸上的泪痕："...哭起来...好丑..."
"谁哭了！"叶蓁打掉他的手，"是消毒水熏的！"
程砚舟的指尖划过她攥皱的笔记本："...偷看...犯法..."
"去告我啊！"叶蓁把笔记本拍在他胸口，"等你好了，看我不..."
话没说完就被拽倒。程砚舟用尽力气将她按在怀里，心跳监测贴片被挤得警报乱响。
"松手！"叶蓁挣扎，"伤口会裂..."
"...死不了..."程砚舟气若游丝地笑，"...您说的...要批准才行..."
医生默默拉上隔帘。叶蓁听见程砚舟在耳边轻喘："...第304页...别看了..."
"晚了。"她得意地咬他下巴，"连你写我'睡觉像考拉'都看见了。"
程砚舟突然剧烈咳嗽，吓得叶蓁弹起来按呼叫铃。却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那是...赞美..."
"闭嘴吧你！"叶蓁把氧气管怼到他脸上，"再说话就念305页内容！"
程砚舟立刻闭眼装睡，嘴角却翘着。监护仪上的曲线渐渐变得强而有力。
叶蓁翻开305页，突然愣住——整页只有一句话：
「今天叶小姐对我笑了，比收购恒生还开心。」
日期是五年前，她随手给他递了杯咖啡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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