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走上了这条路？” 陈凡听到父亲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心中猛地一跳，停下了准备给父亲喷药的动作，疑惑地问道。
陈建国看着儿子，眼神复杂。他先是对旁边的老伴柔声说道：“老婆子，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跟凡儿说几句话。”
陈母虽然担心丈夫的伤势，也对儿子刚才的表现充满了疑问，但看到丈夫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在陈凡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父子两人。
陈建国没有立刻回答陈凡的问题，而是先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对陈凡说道：“先别管我这伤，死不了。倒是你……刚才那身手……还有那金色的气……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要将陈凡看穿。
陈凡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刚才因为救人心切，爆发出的实力太过惊世骇俗，尤其是那无意中施展出的“内气外放”和龙象真气的异象，肯定瞒不过曾经经历过“特殊事件”、本身可能也隐藏着秘密的父亲。
隐瞒？还是坦白一部分？
陈凡犹豫了片刻。他想到了李大爷讲述的父亲的往事，想到了自己身上这莫名其妙的系统和力量，想到了这个突然变得危机四伏的世界……他觉得，或许，是时候和父亲进行一次真正的、深入的交流了。
“爸，” 陈凡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一部分，“我……确实不是普通人。我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至于具体怎么来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像是……突然觉醒的一样。”
他将自己拥有超常的力量、速度、感知力，以及修炼出一种名为“龙象真气”的内力的事情，选择性地告诉了父亲。当然，关于系统的存在，他依旧选择了隐瞒。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力量的根源，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陈建国静静地听着儿子的讲述，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等陈凡说完，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爸？您这话……” 陈凡更加疑惑了。
陈建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凡儿，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家……或者说，你爸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退伍军人和工人？”
“难道……不是吗？” 陈凡下意识地问道。虽然他从李大爷那里听到了一些父亲年轻时的英勇事迹，也猜测父亲可能隐藏着秘密，但从未想过……
“呵呵，” 陈建国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回忆，“普通？或许吧……至少，我一直希望你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平安，喜乐，远离那些……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黑暗和危险。”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混乱不堪、火光冲天的城市夜景，声音变得低沉而沧桑：
“凡儿，你李大爷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当年在部队里执行过一次‘特殊任务’吧？”
陈凡点了点头。
“那次任务，改变了我的一生，也……埋下了一些祸根。” 陈建国缓缓说道，“我们遭遇的，并非普通的敌人，而是一些……超越常理的存在！是来自另一个维度？还是史前遗留？我们至今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它们强大、诡异、以吞噬生灵的灵魂和精神为生！”
“当时，我们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我能活下来，并且带着几个战友逃出来，并非完全靠我自己的力量。” 陈建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是因为……我动用了……家族传承下来的一件东西。”
“家族传承？” 陈凡的心提了起来！
“是的。” 陈建国点头，“我们陈家，并非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祖上……曾经阔过。当然，不是指金钱或地位，而是……在另一个层面。”
“根据祖辈口口相传的零星记载，我们陈家，似乎是古代某个隐世修道宗门的……外围护法后裔。虽然核心的修炼法门早已失传，但还是流传下来一些……特殊的东西和血脉。”
“比如，我年轻时之所以力量和意志远超常人，就是因为体内流淌着一丝稀薄的‘护法血脉’。而那次在遗迹里救了我们的，是我家祖传的一枚……玉佩。”
“那玉佩，据说是宗门祖师留下的信物，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但却能克制一切阴邪力量的……‘浩然正气’。当时我情急之下，用自己的精血激活了玉佩，才暂时逼退了那些‘影子怪物’，找到了生路。”
“但是，” 陈建国的语气变得沉重，“动用那枚玉佩，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玉佩在那次之后就彻底碎裂消失了。而我，也因为强行催动血脉和玉佩的力量，受到了严重的反噬，留下了难以根治的暗伤，身体大不如前。更重要的是……”
他转过身，看着陈凡，眼神复杂：“我似乎……也被某种东西……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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