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做出请离的手势，语气强硬：“先生，请你马上离开我们展台！不然我们要报警了！”
“不是，你们真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
赵高挠了挠头，哭笑不得地看向乔乐然：“妹子，你卖车有提成没？我正想买车，你帮我开单吧，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行不？”
那保安大哥都快被气笑了：“你买个勾八！还想耍花样？赶紧走！”
而那边的乔乐然听见这话，秀眉一挑，气鼓鼓地伸手指向他：
“第一，我们是车模，不参与销售，根本没有提成！第二，就算我真能卖车，也不卖给你这种人！我差你那几百块钱？！流氓！”
她觉得这人不仅猥琐，还想用钱来侮辱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买台车就能在车模身上摸一把，那车展上的车模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被摸包浆了。
“......”
赵高感觉头都要挠秃了。
正无奈时，旁边正好有个看起来年纪稍长一些的销售路过，他赶紧一把抓住对方胳膊：“兄弟，我买车，我真买车，卖我一台吧！”
“？？？”
被拉住的销售顾问一愣。
什么情况？
这说的是龙国话吗？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现在买卖这么好干了？客户求着买？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保安，保安赶紧简单说了下经过，赵高则在旁边认真补充细节。
“这......”
销售听完，哭笑不得地冲两个保安摆摆手，让两人先退后：
“兄弟，别闹了，占点便宜就赶紧走吧。这也就是小乔是来做兼职的，学生脾气好，要是换了个专职的，早报警了。”
赵高嘴角抽了抽，耐着性子解释：“哥们，我真没想占便宜，刚才那纯属意外。”
他看了眼对方工牌：“王哥是吧？我再说一次，我真是要买车！现在！立刻！当场就买！”
“真买啊？”
王哥愣了愣，仔细看了看赵高的表情，见他似乎不像开玩笑，将信将疑地问：“现在就买？买......买什么车？”
“对，就现在。”
赵高肯定地点头，指了指还在瞪着他的乔乐然：“对了，她们车模是不是没有提成？这单提成能分她一半吗，算我给她道歉，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王哥还没说话，乔乐然已经气呼呼地怼了过来：“我说了我不差你那几百块钱！你赶紧走行不行？”
王哥这回也看出赵高是真有购车意向，态度认真了不少，连忙挥手让两个保安退开，转头劝乔乐然：
“小乔，消消气，我看这位兄弟可能真不是故意的，人家也表态要买车补偿你。这样，这单算你的，提成我一分不要，全给你，你看行不？”
听王哥都这么说了，乔乐然撇撇嘴，虽然还是一脸不爽，小声嘟囔着“就好像谁稀罕那几百块似的”，但总算没再追究，跺跺脚就打算回A4展台继续工作。
赵高听她几次提到“几百”，有点诧异：“王哥，你们在车展上卖一台车，提成就只有几百？”
“兄弟，车展上的提成确实不高，像A4这种热门走量的，一台就几百。”
王哥笑着解释：“不过你不是说误会嘛，有心就行，多少是个意思。”
赵高还是头回听说车展提成这么低。
他本来想给乔乐然一点实质补偿，可要是提成只有几百块，确实有点拿不出手。
不过......
补偿不了那也就算了，反正自己问心无愧。
王哥见气氛缓和，笑着问：“兄弟，那你看中哪款了？”
“就那辆......”
赵高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绿色E-tron GT，又指指自己和田薇：“那车，来两辆。开单吧。”
王哥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兄弟，那......那是E-tron GT，落地要百万左右的，你......确定？两台？”
“嗯，确定。”
赵高点点头：“选配什么的，现在直接定。一台发到盛天，一台发到杭城。”
他话音刚落，已经走出几步的乔乐然，耳朵微微动了一下，脚步顿时停住。
她在原地僵了两秒，然后默默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倒退着挪了回来，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我很生气”的表情，但眼神已经不自觉地瞟向了那辆绿色轿跑。
王哥看着乔乐然这套行云流水的“真香”操作，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他再次确认道：“兄......先生，您真的确定要买两台E-tron GT？”
赵高有点无奈了。
这车展上豪车云集，有钱人多了去了，怎么自己买两台车让对方这么难以置信？
他懒得再多解释，转头看向田薇：“小田，小唐那边估计一时半会完不了，两台车都落你名下吧，反正都一样。我现在转钱给你。”
田薇听见这句“反正都一样”，眉眼瞬间弯成了月牙，口罩下的嘴角高高扬起，用力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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