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似乎明白了多说多错的道理，任阮若说也从不给任何回应。
最后那个神明的问题春兰也没有应话，只提醒阮若不要让火盆熄灭。
春兰不知道的是，有的问题不回答反而是一种回答。
阮若没再说话，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那个瓷瓶，纹路还在流动着，这东西真的是他们所谓的神明么？
可是她感觉这东西并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老夫人供奉的是这个神明，又是为了什么呢？
阮若脑海里浮现出许昀汜曾经说过的内容：“因为曾经她的权力不够。”
那老夫人供奉这个东西是为了掌权？
外间院子隐隐约约又开始了诵经声，看来一起都恢复正常了。
春兰在这里待着一直有些心神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昀汜的事有些担忧。
没过多久，夏竹回来了。
夏竹只是看着春兰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老夫人那是不是叮嘱过了。
“夏竹姐姐。”春兰小声地问着夏竹：“许管家回来了吗？”
“没看见，不知道。”夏竹并不是很想理春兰的样子。
春兰往外边儿看了看，试图看出点什么。
“你要想出去就出去。”夏竹见不得春兰这副模样：“一个男人而已，也不知道你在宝贝些什么。”
春兰很犹豫，显然顾着自己的责任，但是又放不下许昀汜。
在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春兰最后还是开口：“夏竹姐姐，我就出去一下。”
不过不等春兰出去，许昀汜便进了灵堂，身后还带了两个人：“我奉老夫人命，带人来换班。”
说着朝着春兰笑得温柔：“你们先回老夫人那吧。”
夏竹见状冷哼一声，懒得看这画面，直接往外走。
春兰路过许昀汜的时候，小声道：“许管家，我有事和你说。”
许昀汜示意两人去一旁，这两人也不是晚上守夜的人，看起来是新面孔。
阮若偷偷看了许昀汜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意会到。
许昀汜跟着春兰出去，直到看不见两人人影，阮若才暗自收回视线。
新来的两人面色严肃，目光一直在阮若身上就没挪开过。
阮若烧纸烧得有些无聊，不由得发散思维去想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好像很复杂，所有的东西都像无厘头东西，他们被困在这里边儿找不到出口。
如果以后每个世界都是这么令人摸不着头脑，那她真的还有可能活着回去吗？
阮若越想越觉得前途无望，甚至已经在想要不要先写份遗书了，也不知道这无尽空间能不能支持把遗书送回去。
“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把阮若的思绪拉回来，阮若抬头，就看到刚刚在灵堂里的两人不知道去哪了。
许昀汜有一下没一下地扔两张纸去烧着。
阮若感觉有些奇怪，刚刚那种负面情绪似乎突然就没了。
“我刚刚好像，特别悲观。”阮若有些迟疑地说着：“我本身不算是个特别活泼的人，但是刚刚那种前途无望的感觉，我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这种念头。”
许昀汜继续丢了几张纸进去，看着火盆里细小的黑烟跑出去，有些了然。
祭祀之外的人烧纸会影响它。
“你之前说的那件嫁衣不见了。”许昀汜并没有说这件事，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阮若果然被转移走了注意力：“嫁衣不见了？有人拿走了吗？”
许昀汜摇头：“昨夜顾南济去的时候就不见了，柜子里什么都不剩。”
阮若看了看灵堂四周，明明这会儿是白天，但是莫名开始发凉：“大佬，你说有没有可能，她来了这灵堂。
“我那天看到的场景，最后穿着那嫁衣的是我自己。”
“你能感觉到吗？”许昀汜直接问道。
阮若仔细感受了下这里的氛围，还是和普通灵堂一样，只有瓷瓶那里隐隐约约有着不是很好的感觉，但是危险的念头并没有感知到。
阮若摇摇头：“我没感觉出什么。”
许昀汜嗯了声，继续道：“我有个猜测，但需要你帮忙。”
阮若双眼发亮，这是第一次大佬让她帮忙，她感觉到自己被需要了，似乎不再是拖后腿的人了：“大佬，需要我做些什么？”
许昀汜道：“这是第三天晚上，若是祭祀，也已经完成一半。如果老夫人是想另外找载体的话，现在链接已经形成了。
“我需要你把它召唤出来上你身。”
阮若刚要说什么被许昀汜打断了：“你先别急着回答，这个操作很危险，有可能它上身后你就彻底失去意识被它所用。”
阮若毫不犹豫：“我愿意的。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之前帮我解围，让我知道了有些困难的事其实并不是那么困难。”
许昀汜向来会揣测人心也会掌控人心，这次却有些受之有愧。
他知道阮若说的是什么事，说句实话，这对他来说只是顺手的事儿，更何况其实他最初答应和阮若组队是因为看重了她的危险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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