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马上笑着说道：“行，你这个建议很好，厂子采纳了，过几天就安排。”
老柳想，那些工人要是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现在加工鸭绒鹅绒的工人算是这个厂子的第一线了。
老柳今天想跟陆乔歌商量的是要不要出去采购鸭绒。
如果出去采购的话，会不会对当地的养殖业造成影响。
听说南方养鸭子的特别多。
老柳和陆乔歌就站在仓库的大门口，老柳说道：“小陆啊，有个问题我正想跟你商量。我们自己没有养鸭场，本地供应又跟不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南方采购……”
陆乔歌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可以联系外贸部门或者供销社，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渠道。或者派人去实地考察，直接跟大型养殖场或屠宰场签订长期供货合同。”
老柳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不由脸上就带了一丝笑容：“看来我这么想这个是正确的。”
“柳厂长，那你心里有具体的地点吗？”
老柳说道：“据说广城那边养鸭子的特别多。”说到这里，老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我就想到了你们的办事处，看看能不能麻烦办事处的同志给到附近打听一下……”
向阳食品厂在广城设有自己的办事处的。
因为业务量增加，又派了一个人过去。
陆乔歌脑子转了一下，其实不用去广城，据她所知，有个地方就有几个大型的养鸭场。
那里距离江城不到一千公里，和广州相比算是距离比较近的。
于是陆乔歌说道：“我这边有个信息，距离咱们有差不多九百多公里的玉树县，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有三个大型的养鸭场，厂子可以先派人去实地考察一下。”
老刘眼睛一亮，陆乔歌提供的信息就没有不准的。
要是可以的话就在那里采购。
何必舍近求远？
现在交通运输都不方便，去广城更是千里迢迢的。
不像向阳食品厂，那是做的外贸生意，必须要走的一条路。
羽绒服厂现在没有出口的打算，第一个目标就是面向北方市场。
这一炮要是打响了，羽绒服厂改建才算是成功了。
这边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虽然是站在阴凉的地方，但是七月的江城天气也很炎热。
老柳手里拿着蒲扇，不停的扇着风，顺便将风朝陆乔歌那边送过去。
不过却诧异的发现这丫头感觉不是很热的样子，而且他也发觉自己也不是很热。
于是收起了手里的蒲扇，让陆乔歌进办公室喝点汽水。
陆乔歌拒绝了。
秦恒之晚上要带她去望江楼吃大餐。
她准备穿新买的那套连衣裙去，而且她刚才想起一件事儿，还要回外贸厅一趟。
于是陆乔歌又马不停蹄的回了外贸厅。
进了办公室的时候就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
陆乔歌也没想太多，朝着周主任的办公室看了一眼。
转过头去看正在整理资料的顾嘉言，说句实话，她对这个顾嘉言真的喜欢不起来。
这个女孩子很高傲，在心底里其实是瞧不起她的。
但是又想跟她学东西。
可是你学东西，就应该有学东西的样子吧。
最起码姿态得要摆正。
可惜顾嘉言的想法就是陆乔歌应该主动教她，而不是她主动来跟她学习。
再加上陆乔歌本来就很忙，真没有时间手把手教她。
而且她的工作方式比较不一样。
因为她有一群小可爱，可以随时随地给她提供各种各样的信息。
所以很多时候她能恰到好处的拿出方案来，也能轻松地解决工作中遇到的各种问题。
但是其他人做不到。
说白了这玩意不能复制。
但要是像谭英赵小满，虽然生在农村家境贫寒几乎是在苦水里泡大的姑娘那样踏踏实实的跟着她，这一个月顾嘉言也能学到东西。
陆乔歌扫了一眼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她冷着一张脸的顾嘉言，好像听周主任说再有半个月她就该回北都了。
陆乔歌眼眸转了转，走到顾嘉言的面前，笑眯眯的说：“小顾同志，我要去周主任办公室给甄总打个电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顾嘉言猛地抬起头。
眼睛直直的盯着和她说这番话的陆乔歌。
陆乔歌依然笑容满面：“向阳街道办准备再开一个厂子，我要委托甄总帮我办一件事儿。”
顾嘉言猛地站起来，如果是往常陆乔歌跟她这样说话，她肯定很高兴。
可今天她就是因为陆乔歌才差点和周主任翻脸。
然后又听说方大哥似乎和周主任吵起来了。
不过路过他们办公室的人说是周主任生气了，方副科长是神情温和的离开周主任的办公室。
然后就是周主任气冲冲的跑去找领导了。
而就在刚才周主任从领导办公室回来，不知道去那里汇报什么。
但周主任到现在都没有到大办公室来，可想而知，肯定是生气了。
虽然她根本就不在意周主任生气。
可这个人要给自己的学习报告上写评语的。
她也没想得罪他。
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顾嘉言眼圈都红了。
陆乔歌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这是咋的了？
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呢？
是太高兴还是太激动了？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跟我一起去吧。”
陆乔歌还是决定带一带她。
顾嘉言忽然一拍桌子，旁边水杯里的水因为顾嘉言用力的动作给溅了出来，可想而知她现在有多气愤。
“陆乔歌，你是故意的吧？你怎么这么……这么多的心眼。”
顾嘉言本来是想说陆乔歌你太恶毒了。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心眼多。
陆乔歌脸上的笑容不减，目光深深地看着顾嘉言：“小顾同志，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我故意什么了？”
说她心眼多，没关系的。
心眼少的是大傻子。
顾嘉言上次和陆乔歌谈过一次，在她的印象里，除了独来独往不招人喜欢，其他时间陆乔歌还是很好说话的。
是属于那种不笑不说话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看着特别可亲的。
可是现在她的面目却变得可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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