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夫人会酿酒?
自然是不会的。
只是拜了彼时宋粲走的急,那帐中“酴醾香”泡的药酒与那龟厌泡的虫酒,便是留了下来,落得一个在帐中落灰,无人问津。
然,那些个酒虽是好喝,却是一个毒虫好认,里面的药酒难说了。
咦?怎会是个难说?
废话,一个半搭子医生的将军,一个野生的科学家的道士,他们胡勾乱兑的东西你能看得出来?
你就是把他们俩拉过来问,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能说的全乎里面到底泡的什么玩意儿。
那诰命夫人又央告了重阳道长,将那草庐之中,华阳、之山两位先生闲置的蒸酒的器物翻了出来,经一番瓷作院工坊的工匠一番修缮,也是一个堪用。一顿蒸取过滤,使之酒烈之感倍增。
倒是一个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让那重阳与那诰命夫人给生生的弄出了“将军醉”和“神仙倒”两个有故事的品牌来。
其味烈,竟倍之于原先的“酴醾香”。其味道又有添了桂花、菊花……
诶……别想歪了,北宋那会,这菊花还没演化成人体器官呢。
那么烈的酒能喝?
烈酒?在当时普遍都是喝需要筛的米酒的社会,那绝对是个降维打击。
你那边七八碗下肚,都喝撑了还没进入状态。
搁我这?酒量小的也就三五盏就开始五迷三道了。酒量大的,顶天了一轮下来绝对让你放荡形骸!
再加上那帮“良家妇女”惯是会劝酒的。不让你再掏出点房钱?那是在质疑她们职业素养!
咦?这动不动就把人灌醉了好么?你掰那“么”字去掉!
你也太不了解中国的酒文化了,并不是把你灌醉了看你的难堪,只是一个留客的热情。况且就也能助行。
不过,到后来也就变味了。劝酒文化也跟着没了原先的待客的模样。
然,教坊为何处?过往客商何人?
而,酒又是何物?
一旦烈酒入喉,那便是一个豪情万丈!什么金钱美女?什么功名利禄?此时便是一个“拟把疏狂图一醉”!
我这都放浪形骸了,钱?什么钱?粪土尔!
于是乎,这“云韶坊”的“酴醾香”倒是不贵,且是让那过往的客商被那诰命夫人领导下的那帮“良家妇女”给扒的腋毛都不曾剩下一根。
然,即便如此,亦是让那客商心下恨恨,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望了那“云韶坊”招牌,下次定是带足了大钱再来!
倒不为其他,这“酴醾香”别处压根没得卖。关键是喝不完你还不能带走,只能在店里寄存,留着下回再喝。
如此一来,说那“云韶坊”日进斗金?那是诰命夫人跟你谦虚了闹着玩。
倒是有利能让人眼红,有钱能让磨推鬼。
于是乎,便是一个从者蜂拥,将那客栈、茶肆、酒楼、饭店弄的一个乌泱泱,生生排出一个五里方圆,列出一个个四横三纵之市。饶是一个熙熙攘攘,蔚为的壮观。
因在这瓷作院路口,又借了那皇家的贵气,百姓便将此地唤做一个“皇院市”来。
那汝瓷瓷器精美,釉色天成,引得海外商贾船只堵了周公渡,西域驼马塞了汝州门。
这瓷作院再也不是问皇家内东头伸手要钱的主,大钱且是个不缺。
既然这汝州瓷作院归了内府官窑,朝廷便是插不得手去,更不要说是地方的官府。
朝廷也就再无制使钦差派来,来人改作内东头遣来的供奉官来督窑。
这供奉官倒也不是个旁人,乃是昔日随那冰井司周亮来此的崔正是也。
如此,便又是一个两下相熟,倒也有上差督窑之职,身份上嘛,比得昔日又贵重了些个。
那诰命央告了重阳,于是乎便在那瓷作院院内草岗之下,原先济尘禅师的八风不动禅房左下手,设建“都亭驿”供上差驻行,如此便是省去了地方驿站的接待。
院判李蔚倒是落得个省心费力。
省心的事,这瓷作院的一切,不再仰仗那内库拨款接济,且还有得是海量的银钱上缴。
亦能换些个海外、西域稀罕之物托了内庭派来的崔正献上让那杨戬邀功。
那杨戬得了好处自是赏下不断,饶是能剩下不少的大钱,填于那吴王留下之“宋家家奴”之口。
着实的让那李蔚落得个分币无有,还得费心操练那些个亲兵。
然,此事于他,倒也不乏乐事一桩。
平时这院内事宜且是重阳道长代为操持,诰命在旁支应倒是不用他多嘴。
于是,便静下心来,将那些个宋家的家奴整日的打磨。
那些个家奴其中,也有些个兵家的骨血,有些个家族的传承,倒是不用他带了练。
于是乎,便让其中四将,领了四门八坊的工匠一并训练了去,以期待到用时可堪也。
且是一个早春,乍暖乍寒,却也是春水东流,滋养了一个草长莺飞。
汝河畔,依旧高车咿呀有声,随那河水川流而自转不息。
这高车原本是程之山郎中精研釉料作演之物,如今已是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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