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有才,会尽量运用自己的才干去满足自己的欲望,这个是无可厚非的,因为这也是人本能一种。
所以,不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做事者为有“德”,而且能用“德”来合理的控制自己的欲望,才能称之为德才兼备。
如有“才”无“德”,便是用才去滋养欲望,而没有相应的能力去约束自己的话,这欲麽,便是一个沟壑难填。
于是乎,便有了阳明先生的那一句“心之本体,无所不赅”。
“有才无德”的危害要比“无才无德”的人要大得多。
此时,刘荣看着依旧奋笔疾书的吕维,心中却是一阵的恶寒。
他只为求官,且是自怨自哀的怀才不遇。只是渴望通过做官来得到别人的认可。
有道是: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世人皆如此倒是无可厚非。
但此时,他在那吕维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前程似锦,功成名就。而是一切皆为工具的偏执。
如他无用,便如那吕帛姐弟一般,弃之如敝屣。
想至此,有望了那奋笔疾书的吕维,暗自叹了一声“虎毒不食子,狠人也!”
在自古到今中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西方政治学。
中国的儒家思想,儒家哲学,说白了,就是一种道德修养的功夫,同时也是中国政治构架的基础。
之所以“外王内圣”是心里要有圣贤的品质,才能“外行王道”。
这是儒家传统的政治原则。所以,中国的政治学思想就是伦理学的思想。
而伦理学要解决的问题既多样又复杂,但基本问题只有一个——道德和利益的关系问题,即“义”与“利”的关系问题。
“学而优则仕”不是你学了多少知识,多少技能,而是你学的是否是圣贤的思想。也就是“义”与“利”谁决定谁,你是否有这个控制自己力量的“德”。而不是尽一切努力去达到你所谓的目标而不择手段。
所以,那刘荣便不再说话,只望那吕维躬身一礼。
再抬头,却是如同痴呆懵懂。却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转身,如何走出那御史台书库。
倒是觉得那阳光分外刺眼,便是坐在那书库那高大的门槛之上,茫茫然望那人影憧憧,忙忙碌碌的御史台大院中的寒鸟空林。
且不说那年下的京中。
银川砦的寒冬饶是难挨,连天的大雪倒是连场的下,一天也不曾停过。
西夏人倒是个无扰,且不是不想来抢了粮草过冬,饶是一个真真的打不动也。
时,有叩城者求入者络绎不绝。
听闻,夏国境内闹了白灾,牛羊牲畜冻死不计其数,人不得粮食,亦是饿殍遍野。
倒是祸不单行,前些日子又得一个狼灾加持,饶是与那些个牧民一个大不祥。
草原受两灾的夹持,于银川砦的民众倒是一个无感。
因为那粮食便在秋天就早早的收割了一个干净。如今,粮食与人,秸秆给了牛羊,无忧无虑的猫冬去者。
西夏虽学那宋,也推广了些个耕作、桑麻之术。
然,因其土地贫瘠,缺风少雨,终是耐不得那般的辛苦,游牧,终又占了主要经济来源。
今年自秋后,便是个连天的风雪,而成了一场白灾。
圈养的牛羊也是个没草过冬,更不要去说那野生之物了。
尤那狼群最甚,便是成群结队,呼啸牧场。那牛羊且是个凄惨,本是被那栅栏圈养,冬日又挤在一处取暖,逢那狼群围攻倒是无处躲藏。
然那狼群倒是经济,咬死了便也不吃,却刨开了冰雪埋了去,且作不堪之时拿来备用。
如此一来,与那西夏牧民来说,却是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那狼群数目众多,动则百只,且只在夜间行事,来去无踪。群狼嚎叫了相互支应,再胆大的牧民也不敢出帐驱赶。待到天亮再看,便是整圈的牛羊化作一滩血水而片骨无存。
西夏军倒是想出兵,抢来些个粮草让这些个灾民能挨过这一冬。然却,也是个无能为力。
一则是,去年冬日,宋粲那一手油火守城且是让夏军一个折损过半。
咦?不就是一万的步卒吗?怎的折损了一半去?
哈,一万步卒?那是战死的!其他人基本上是饿死的!属于非战斗减员。
游牧骑兵和中原的军队不一样。军需?那是需要就地取材的,不是中原的那种粮草先行。出兵,就是为了抢一把回来。
来的时候,已经将那沿途牧民的粮食搜刮了一个遍了。就指望这把能抢了中原大把粮食来。谁知道又碰上了那小小的银川砦“病七郎”这等的恶人。
没抢来钱粮,只能回来的时候再搜刮。
来回两遍?你能指望他能搜刮出来多少?谁又能经的住两遍的搜刮?
于是乎,回去的路上又饿死了不少,饿的受不了,逃跑的也不少。
能剩下一半已经是治军有方了。
然更要命的是,直到现在,那夏国的上下也想不出个办法,去破解那“病七郎”的油火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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