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个祖宗!”
那龟厌也是个惊诧,刚才你还不是像那说书先生一样的大鸣大放,那说的,且是一个精彩异常也。现在倒是让我收声?
便也是看了四周,倒是无人注意两人说话,那些个医者亦是各忙各的,没人搭理他们。
心想以后这关乎宋粲倒是要少说些个,省的隔墙有耳也。
便又压了嗓子道:
“怎的还有家书?”
那旁越听罢饶是一个惊诧,道:
“本就是他宋家拉下的饥荒!”
说罢,便望那城上“正平在此”的招子,心有不甘的道:
“待城开之日,定于那正平先生讨些个大钱回来……”
两人且在说话,却见那顾成、孙伯亮匆匆而来。
顾成却接了孙伯亮手中的水壶,殷勤的架在炭炉之上。望两人一礼,笑着拉了伯亮道长一边忙活去。
然,这一礼之间,旁越便是从这厮脸上看了个明白。
心道:定是拿了那老头的脏也!我看你能瞒我道几时?
想罢便是低头,手遮了嘴咳了一声。那龟厌也感觉到这两人瞬间的眼色交换,也是不解其中的意味深长。便用眼神询问那旁越。却见旁越于他拱手道:
“敢问妙先生,此众医者且是同船出京?”
龟厌见问,便四下看看,思忖了一下。心道:同船倒是同船,然也是个不相识。这一船中,也就是与那济行禅师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出处姓名。其他的麽,倒是个说不来是不是同船出京
旁越此问倒是让龟厌拿不定个定夺。只得道:
“且不好说。同船,也不甚相熟,认不得来。”
然,又见旁越拱手再问:
“妙先生与那老医者相识?”
那龟厌听罢倒是糊涂,何来的老医者乎?
然,心下又想,这长史口中的“老医者”,莫不是那带领众医者城下分药的老头?
此人倒也不是个相识,是不是同船道也想不起来。
彼时,城下医者群龙无首,此人便领了医者们分药,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来。
崔正督粮来在这姑苏城下,济行禅师便叫了他过来,一起商量运送城中所需之事。
后,此翁又力阻医者退散,坚持与这城下,与城中医帅共同抗疫。
见此翁撑事,倒是事事叫他来商议。且说不来一个相熟。然,此翁于他,也是个躲躲闪闪。直到这旁越问下,才想起,倒是一个连名字也不曾问来。
心下想了,便回头寻了那不远处的老医者,口中道:
“你说的便是他麽?”
说罢,便望了老医者,眼神示与旁越看,口中道:
“倒是说过几句,却也不是相熟,说来惭愧,连个姓名也不曾问他。”
说罢,又问旁越道:
“不知和二叔所想,是不是一个人?”
旁越听了龟厌称其为二叔,倒是欣喜。
心道:这交情算是有了!
如此,倒也算个不辱使命也。
剩下的就是,下手摘干净这帮医者中的细作的活了。
此事说来容易,人倒是好抓。然,若不得眼前的这尊大神信任和首肯,想去了这帮医者中的暗探?倒是比登天还难。
咦?为何要的了龟厌的信任和首肯才能去抓人?
喝?看你说的!
龟厌虽然只是个茅山的道士,然也是个连童贯见了都肝颤的存在!跟他犯浑?那跟找死差不多,而且作的还不是一般的死。
这官司即便是打到官家那里也是谁去谁死。相较于朝堂的党争,皇帝的龙椅尽管是有些个不稳,但与人斗,倒也有个攻攻防防。朝堂两党、四派、后宫势力再强,横不能当时就要了他的命去。
然,青眚何物?
在天地之力面前,皇帝也不再是高高在上。也就是和他的爹,他的哥哥一样,是一个平常的在不能平常的“人”。
分分钟被秒都不带商量的。而且,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唯一的依仗,也就是茅山的这帮道士了。
况且,姑苏城下一场共事,龟厌对那些个能留下来的医者们也是钦佩有加。
至少,人在危难之下,选择了留下。
然,这龟厌,却不去想,或者不愿去想,他们中的有些人为什么会留下!
这会儿你动他的人?自己去死还是让他拿雷劈,你任选一个!
且是修道修傻了,心思单纯吗?
是也不是。
凡修道者,便是远离红尘不问世事,一切由心而发,三分在人,七分在天。于天地之间,能做的只是顺其自然尔。
听了这声“二叔”,旁越且是个欣喜。见时机已到,望了那帮忙录的医者,口中喃喃了与龟厌道:
“实不相瞒,昨日与众医者饮酒后,便见皇城司的亲事、御史台的巡按,匿众医者之中!”
龟厌听了此话,且是一怔!遂,猛回头,眼光惊异的望了旁越。
然,心下便又是一沉。“皇城司”这三个字,此番到京,倒是常听人提起。
而那宋邸惨状,家丁的尸骨,且是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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