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也不含糊,以此为借口,将所得银钱亲自送到那漏泽园,每天一次也不间断。
杨戬、周亮一看这情况,鼻子都快气歪了。
心道:这人折腾的倒是稀罕,你我也拦你他不住麽?
却又想下,倒也寻不出他个错处漏洞也!
于是乎,这俩老家伙也只能挠头作罢。
得!你小子怎么解气就怎么来吧。只得暗中祈祷,别耽误了正事就好!
这一大帮子人借建庙之名,且是漫山遍野的找那校尉宋博元的尸骨,然却也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怎的?却是因那冬来大雪已成灾患,死者众多,那漏泽园已是再三扩建,一番“暴骨如莽,后殡者多发前冢,弃枯骼而纳新棺”的折腾下来,较之以前已是面目全非也。
雪过,京郊且又现群狐闹京之事,那帮狐狸野狗,又是一番的刨坟啃棺材的,又将那残破再加了一成。
那漏泽园本就是坟浅棺薄,倒是经不得那些个野物折腾,便是一个敞棺露骨者比比皆是,且是看不得了。
现下,只能说是一个一片狼藉。
那仵作见罢亦是一个心凉,想必那校尉尸骨却有被那群狐撕分了也未为可知。
一晃一旬过去,这劳师动众的倒是让那吕维心下不安也。
自折了那皇城司,那吕维便是失去了探事的消息来源。于这城郊漏泽园一番的热闹,却是一个半点消息也查不到。
原先这吕维倒不以为然,心道:左右是个修建庙宇之事,又与中书无关,修就修吧,倒是无伤大雅。
然,这十几天过去了,那漏泽园之事,再怎么着,也会透露出个消息来吧?然,此事却如铁桶一个,一点都得不到消息来。
这就不免让人心下犯了嘀咕,怎的这修庙修的,倒成了一个天机,不可泄漏麽?费尽心思且是个几不可探知?
倒不是这吕维心性如此,但凡是个做过坏事的人都这样。
怎的?
心虚呗!越不想让我知道的事,越是对我不利!没准你们这帮人一起背地里算计了,憋着坏,报复我!
而且,现在吕维且不是以前那个只管皇城司的勾当了。现在乃中书侍郎,令公也!官当的大了,这思想境界也就跟着变了,自是一个“贪于政者,不能分人以事;厚于货者,不能分人以禄”。
此类者,且是什么事都想掌握,什么事都想参一脚。
倒不是为人勤勉,且是个心虚,只因这“凡不可探知者,皆与我不利”也。
如此,便是一番弹劾于朝堂之上!倒是这一口咬下去,且是崩了他的门牙。
殊不知,内东头与那大相国寺都是皇家私产,行事与朝堂无涉,所用与国帑无关。
也就是和你这吕维所管,八杆子也打不到的关系!
而且,京郊漏泽园建庙年久失修亦是个事实,况且这所用钱粮大为雇工那寒灾之难民,也算是大功德一件。
尽管吕维手下这一番弹劾无功。却也在那朝堂之上闹得一场鸡毛鸭血,扰得官家不胜其烦。
且也不忍那朝堂之上被一帮御史一番“虚耗国帑,劳民伤财”、“与民养息”的慷慨陈词而唾面自干,便索性停了那“漏泽园重修寺庙之事”。
如此,旨意下来,令其偃旗息鼓,平了朝堂非议。得,我不修了成吧!
毕竟皇帝也想好好的过个年。
将近年下,百姓祭灶之时。也不便多生了是非。倒是让那无理赖三分的吕维得了一个便宜去。
这修庙的事停下,却让陆寅一个技穷!
心下烦闷,却也是欲哭无泪。
几日的郁郁寡欢,只得借了那“晓镜先生”之名,与那听南在那漏泽园山岗建庙地基之上起草庐一座。
对外言说是终日在此抄经超度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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