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些绿意。一瞬间，一股冰凉而生机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情不自禁的神思悸动。
黑豹精神体也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鼻尖轻轻蹭了蹭绿叶，仿佛在嗅探着什么。它的动作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仿佛这些枝叶中藏着某种让它着迷的东西。
“你也很喜欢对吧。”霍森低头看着自己的精神体，喃喃自语。仿佛在问黑豹，又仿佛在问自己。
树木依旧在无限制地生长，绿色的能量从黑漆漆的矿坑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像是大地深处的生命力被唤醒。
霍森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春意，然后脚边荒废已久的尘土，有嫩绿的草芽破土而出，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催生，迅速蔓延开来，转眼间便覆盖了周围的地面。
直到天上有着一只眼睛的圆月四分五裂，当属于人类世界晦暗压抑的天空笼罩整片区域时，这棵树才停止了生长。
男人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为何脑海中又响起了那个人说的话。
“霍森，你不觉得，比起这些异种，其实人类的世界才更像是一个庞大的污染区？”
那句话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颠覆了他从小到大，构建出来的所有认知。
他永远记得说话的那个人，尽管他的存在，早已被白塔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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