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清晨的东海海面,本该是波光粼粼的碧蓝色,此刻却泛起了诡异的暗灰色。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 那是煞气侵蚀海水后特有的味道,海浪拍打时,泡沫呈现出不正常的黑色,落在甲板上会留下淡淡的黑痕,片刻后才被海风刮散。
林长青站在临时征用的灵舟船头,手中托着两块混沌珠碎片,黑色与淡红色的碎片在掌心缓缓旋转,相互缠绕的光带中,细微的混沌之力如同游丝般渗入他的经脉。七系之力在体内循着特定的轨迹流转,每一次经过丹田时,准圣中期的屏障都会泛起一阵细微的波动,如同湖面被石子击中的涟漪 —— 距离突破,只差最后一丝契机。
“林兄,你的七系之力与混沌之力融合得越来越顺畅了,” 沧溟的冰镜悬在灵舟侧方,镜中映出海面下的景象,“只是混沌之力过于霸道,若强行突破,恐怕会伤及经脉。”
她的冰蓝色裙摆被海风轻轻吹动,指尖凝结出一缕冰雾,冰雾中清晰地映出林长青体内灵力的流转轨迹:“或许可以借助归墟海眼的潮汐之力,潮汐的起伏能缓冲混沌之力的冲击,就像用流水调和烈酒,既能保留力道,又不会灼伤容器。”
太阴星君的银色权杖斜倚在船舷上,杖顶的银月晶石吸收着清晨的微光,她伸手拂过灵舟甲板上残留的黑色泡沫,泡沫在触及银色光流的瞬间冻结成冰晶:“沧溟说得对,归墟海眼的潮汐是上古遗留的自然之力,蕴含着平衡之道,正好能辅助突破。而且……”
她指向东方天际,那里的黑色雾气已经清晰可见,雾气如同巨大的乌云,将海平面与天空的界限彻底模糊:“九婴教的煞气已经污染了归墟外围海域,海眼的潮汐之力正在被煞气扭曲,若不尽快阻止,用不了多久,整个东海都会被煞气覆盖。”
孙悟空蹲在灵舟桅杆上,金箍棒横放在膝头,金火交织的火焰在棒尖跳动,偶尔有海鸟靠近,被火焰的热浪惊得四散飞逃。他突然纵身跃下,金箍棒在甲板上一顿,金色的火星溅落在黑色泡沫上,泡沫瞬间被烧成灰烬:“俺老孙的‘金焰离火’已经能初步控制了,刚才试了试,连海底的煞气海妖都能烧得嗷嗷叫!”
猪八戒则在灵舟尾部翻找储物袋,最后掏出一块晒干的灵鱼干,塞进嘴里嚼得咯吱作响:“早知道东海的鱼这么难吃,老猪当初就该多带点灵山的灵果。话说回来,这海面下的煞气越来越浓,会不会有大家伙出来捣乱?”
他的话音刚落,灵舟下方的海水突然剧烈翻滚,一道黑色的水柱从海中喷涌而出,水柱顶端站着一个身披黑色鳞甲的海妖,海妖的头颅如同鲨鱼,手臂上覆盖着尖锐的骨刺,手中握着一把生锈的铁叉,散发着大罗金仙中期的气息 —— 这是被煞气感染的 “黑鲨妖”,原本是东海普通的海妖,如今却成了九婴教的爪牙。
“又来一个送死的!” 孙悟空的金箍棒带着金焰离火,向黑鲨妖砸去,棒风扫过水柱,将水柱劈成两半,金色的火焰落在黑鲨妖的鳞甲上,鳞甲瞬间被烧得通红,黑鲨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向海中坠落。
沙僧的降妖宝杖及时伸出,杖顶的月牙铲勾住黑鲨妖的衣领,金色的佛光顺着铲刃注入它体内,黑鲨妖眼中的血色逐渐褪去,恢复了一丝清明:“仙长…… 救…… 救东海…… 九婴教的巡使…… 在前面的‘黑礁岛’…… 抓了很多渔民……”
话音未落,黑鲨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黑色的煞气从七窍中喷涌而出,它的眼睛再次被血色覆盖,挣脱沙僧的搀扶,纵身跃入海中,瞬间消失不见 —— 煞气已经深入它的骨髓,除非彻底净化,否则根本无法恢复神智。
“黑礁岛?” 林长青的昆仑镜照向东方,镜中浮现出一座布满黑色礁石的小岛,岛上隐约能看到黑色的帐篷和被捆绑的渔民,帐篷外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修士,铠甲上刻着 “巡海” 二字,“是九婴教的‘巡海煞使’,看来是玄煞派来提前抓捕祭品的。”
广成子的拂尘在身前摆动,金色的灵力在灵舟周围形成一道护罩,挡住海面下涌动的煞气:“巡海煞使是九婴教的中层战力,直属玄煞管辖,每个巡使手下有百名‘黑甲煞兵’,负责清理归墟外围的障碍,抓捕祭品。我们正好可以抓个巡使问问玄煞的具体计划。”
灵舟缓缓靠近黑礁岛,岛上的黑甲煞兵很快发现了他们,一个身材高大的煞使手持黑色长枪,站在礁石顶端,他的铠甲上镶嵌着红色的晶石,散发着大罗金仙后期的气息,正是巡海煞使之首 —— 墨玄。
“哪来的修士,竟敢闯九婴教的地盘!” 墨玄的长枪指向灵舟,黑色的煞气在枪尖凝聚成一道枪芒,“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长青的灭骨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青金色的光轨,光轨将枪芒挡住:“九婴教残害生灵,抓捕渔民当祭品,今天我们就是来拆了你们的据点,解救渔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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