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滚出来！”
周洁莹气势汹汹的杀上门，这一回，她的理由非常充分，也不需要跟杨光客气。没有直接一脚踹开杨光事务所的门，已经算是她有教养了。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讲点素质行不行，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这是菜市场呢！”
一开始，杨光是有点虚的，毕竟他搞臭了周洁莹的名声。可这娘们气势居然那么足，那杨光自然不能落了下风。吵架吗，气势很重要。
“你还敢跟我讲素质？好，那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骂我的客人了？”
周洁莹已经后悔了，她觉得跟杨光合作，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变成死穷鬼。可杨光，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脑子一转，这王八蛋倒打一耙。
“我还没问你呢，给我介绍的什么奇葩？能不能上点档次？那种客人，你也接？”
“什么档次？你知道张太太随手一单，就给我封多少红包？八千！”
周洁莹比了一个手势，把死穷鬼给惊的脱口而出。
“卧槽，这么多？”
一单八千，杨光做梦都不敢想。这个时候，他终于开始后悔了。不是后悔骂了张太太，而是后悔应该先收了她的红包再轰她出去。
对于窥视自己姿色的女人，杨光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在金钱跟贞操之间，杨光不会有半点犹豫。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表现弱了一些气势，他马上再次反咬。
“为了钱，就可以出卖尊严了吗？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我，是绝不会接那种生意的！”
说的人无心，可听这话的周洁莹却好像被提醒了一般，她的语气也一下子转变了。
“是啊，以前，那是没有办法。可现在，我不一样了，没必要再去接那种生意了。我完全可以走更上层的路线，以后，不能是我接单，而应该是别人来请我才对！”
张太太那种生意，有多low，周洁莹嘴上不说，但她心里很清楚。白天的时候，去了一次警局，在清水各方头脑面前露了一个脸，周洁莹开了眼界，心态，自然就变了。
现在，她包里还放着不少大佬的名片。因为赵德财跟崔全事件，周洁莹如今在清水的风头可不小。在某些不知所以的人眼里，周洁莹，更是堪称清水第一大师，办事效率之高，简直是念术师中的奇葩。
有人甚至还招揽周洁莹，想要让她去当什么顾问。那些人的档次，可不是张太太那种三八能比的。
想到这里，周洁莹再次抬头看向杨光的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了怒气。她还赞同起了杨光的说法，态度跟急转弯似的说变就变。
“你说的对，张太太那种生意，以后是不能接了。接了，反而是拉低我们的档次。我们应该往上走，我决定了，接下来，我们得为转型做准备！”
打架，杨光很厉害。可做生意，这家伙就是杂碎的水平了。什么转型，杨光只听明白了一半。
“你的意思是，以后只做有钱人的生意？”
“对，但不够准确。现阶段，我需要更多的名声。我要营造一个高人的形象，请高人出手，不是光有钱就可以的！”
周洁莹这是要搞饥饿营销了，而且，平台都是现成的。作为警方的特别顾问，只要她再办几个大案子，名声什么的，轻轻松松就来了。
有警方做背书，她天然就可以博取别人的信任。真可谓是优势占尽，现在只差一场让她隆重登场的大戏了。周洁莹需要一场能够博人眼球的大案，可渐渐听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杨光，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我好像明白你要做什么了，但你的做法，会引来大量的记者。你的一举一动，也极有可能会引来别人的关注。我不想被拍到，更不想登上报纸头条，你明白吗？”
杨光的话说的这么明白，周洁莹怎么可能听不懂。刚才，是她太激动，一时忘了杨光有自己的原因不能露脸，他甚至不愿意冒被偷拍的风险。
杨光反对，周洁莹的计划当然就实行不起来了。作为一个杂碎，她很清楚自己计划中最重要的就是杨光的存在。跟秘宝没有关系，纯粹是周洁莹需要杨光这个枪手帮忙。
所以，不需要纠结，周洁莹立刻做出了调整。
“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先接一些小案子慢慢积累了。反正以那些人的本事，很容易就知道我的存在。”退而求其次，周洁莹大致的方向还是没变，她准备专门走上层路线，“对了，你该不会连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不愿意接触吧？
只是以助手的身份，他们应该不会注意你的。”
周洁莹很担心杨光的情况，要是杨光连这都需要避讳，那周洁莹就该考虑是不是要把杨光一脚踹掉了。好在赚钱的事情上，穷鬼没太多选择的余地。
虽然有些不愿意给那帮狗大户服务，可杨光还是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同时，他还强调了一遍合作方式。
“说好的，三七分成，然后，我是以你助手的身份。要是遇到需要公开露脸的情况，我有权拒绝！”
杨光提了要求，周洁莹也得规范一下他们之间的合作细节。经过张太太的事情，她发现杨光真不适合接待客人。
“没问题，但我也有要求。我请你，也求你，以后有客人的情况下，一定不要张嘴说话！既然是助手，那你就要当好助手的身份。”
也就是说在人前，周洁莹要当绝对的话事人。这点，杨光心里不爽，可他条件限制，为了低调，杨光忍了。
“行，不过既然你是老板，以后外出开销，都算你的！”
死穷鬼不改穷鬼的作风，连这点便宜都要占。还没等周洁莹点头，杨光又来了一句。
“还有，借点钱给我，我没钱交租了！”
警察的扫荡，把杨光的外快都扫走了。再加上周洁莹这段时间很可能没空去接生意，靠自己，杨光又很难接到什么像样的活。有些不耻，可又不能不提，他快要穷的开不起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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