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满天的日军飞机失去了目标，在天上胡乱飞，就跟无头的苍蝇一般，随后一个严峻的问题出现了。
因为准备第二天凌晨攻击文城镇，所以绝大部分飞机都加满了油带上了弹，要不今天晚上可没有这么多的飞机去迎战张永他们的鱼雷艇。但现在两枚鹰击-83将飞行甲板炸坏了，要在黑夜里返回航母本就是难事，现在甲板损坏更加是个问题。
不一会，就有十来架飞机在翔鹤号的飞行甲板上坠毁，就没有一架飞机能够成功返回。
瑞鹤号就不用说了，舰体都已经倾斜一个角度，飞行甲板也挨了枚83飞弹，舰载机完全不要想停靠。
当空中盘旋的40来架飞机知道再不能返回舰上的时候，看看所剩不多的油料，侥幸活到现在的白根斐夫飞行分队长在通话器里大吼一声：“天黄万岁！大家去文城镇。”
所有的飞机掠过瑞鹤号的头顶，然后朝着文城镇蜂拥而去。
然而，还没有靠近海边，就被山猫打了个七七八八。趁着山猫装弹的间隙，剩下的飞机终于靠近了海边，夜色中，数十道白烟袅袅升起……
“……”白根斐夫。
“……”
“板载！”
……
听到郭四喜的报告，张永还在为耗费了2枚鹰击-83而心疼的心情终于转好。
“大家休息。”
张永来到船舷边上了救生艇。
日军都没有飞机了，他准备自己去结束最后的扫尾工作。
“司令，能不能带我去？”
樊仁杰当然知道张永要去干啥，低声请求。
“你去能做啥？”张永瞥了眼樊仁杰。
樊仁杰：“……”
眼看张永已经发动了救生艇，樊仁杰猛地跳了上去。
“司令，我去给您拍照。”
救生艇开出五里地，张永购买了两架水上飞机。这玩意便宜，就是占地方。
“上了多少引信了？”张永问坐在那里扭引信的樊仁杰道。
“50多。”
“嗨，不够啊。”
张永也坐下来，两人开始专心地给炸弹安装引信。”
……
“司令，平常没事的时候你不能多安装一点，现在着急还得一个个扭。”樊仁杰吐槽。
张永不语。
“手都酸了……”
张永依旧不语。
“这都是多少了？”两人一边安装引信张永一边收，樊仁杰已经记不得装了多少个了。
“差不多了。”张永把救生艇上的炸弹全收了，拿出一部数字摄像机递给了樊仁杰，然后拉开水上飞机的舱门站在那里。
见樊仁杰也上了飞机，张永把救生艇收了启动飞机。
水上飞机飞向一艘驱逐舰，张永从窗口处伸出手往下扔炸弹。
这一次全都是燃烧弹，不一会驱逐舰上的甲板上便全是人在跑动。实在被烧烤的不行，终于有人抱着漂浮物跳入海中，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跳进了大海。
接着是另外一艘驱逐舰……
到天亮时，除了三艘补给舰，6艘驱逐舰、一艘重巡和两艘航母全都是火光冲天，不时还能听到沉闷的殉爆声。
张永和樊仁杰早就乘坐救生艇返回了鱼雷艇。
老战士们大概心中还有点数，新战士还以为是用无人机炸的。
上午十点来钟，平海涛见张永醒来赶紧过来报告：“报告司令，小鬼子有三艘补给船想跑，被我舰拦住，现在都已投降。”
张永还在休息期间，大本营已经收到高木文雄的电报，简单归纳为一句话：全军玉碎。
这时的高木文雄和一干高级将领其实没有玉碎，在张永轰炸驱逐舰时早就上了数艘救生艇实施了转进。
只不过茫茫的大海中，两艘载满人的救生艇除了去海南岛靠岸，其他几个方向都是死路。
来到舷窗前，张永看向外面，依旧能看到冒着浓烟的战舰。
“可惜了！”
这时，张永才注意到海中依靠各种漂浮物在海水中起起伏伏的日军，也不知道一晚上淹死了多少。
“命令补给船去救人。”张永扭过头来对樊仁杰道。
“是。”
等着日军补给舰在海水中捞人，张永等人在船舱中吹着空调喝着饮料闲聊。
“司令，其实这些军舰的舰体还可以用。”平海涛在一旁道。
作为海军司令，平海涛无时无刻不想增大海军的排水量。这航母挨了8发鱼雷不沉，你让他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有羽黑号重巡，还有6艘驱逐舰……当然，现在都还在海上冒着烟。
平海涛这话不禁让张永想起在江南造船厂救下的洪宝山和赵六来。要是让这两人回趟上海去招人，或许还真能在海南岛建个修造船厂也说不定。
正好要去接船员的家人，看来又要跑一趟上海了。
“我把四喜叫过来守着，等会先让每艘补给舰拖一艘驱逐舰返回清澜港。”张永对平海涛道。
等鱼雷艇押着3艘补给舰返回清澜港，冯文超带着几位琼崖总队的领导在岸边等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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