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林晓从昏迷中醒来，用手抻着身体从地上爬起。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嘟囔道：“我这是在撸铁馆中吗？”
失而复得的四肢让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这里是不是现实，林晓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没有丝毫阻塞的感觉。
他打量起四周来，环绕着的星光已经逐渐暗淡下去，除此之外其他位置依旧一片黑暗，哪怕借助星光，林晓也看不清更多东西。
林晓扶着头，梳理了一下记忆。
他仿佛在【魔神撸铁馆】中经历了漫长的训练，一直练到四肢完全听话，才忽然失去意识。
“恐怕我新长出的手脚，跟这次莫名其妙的训练脱不开关系……”
正在这时，林晓听到一个让他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噗嗤——
他猛的转过身，当即瞪大双眼。
一个小了许多倍、几乎跟林晓一样高的蛮牛站在他身后，白色鼻息从鼻孔中喷出，虽然对方长了一张牛脸，但林晓分明看出，祂在对自己笑。
“小子，终于见面了……”
蛮牛口吐人言，低沉浑厚的声音充斥着漆黑的空间，震的林晓耳膜隐隐作痛。
“牛哥，是你吗？”
蛮牛明显一愣，做了个近似皱眉的表情：“谁是你哥，吾名███·████……”
对方明明说的是人话，但不知为什么，传到林晓耳朵里，就变成毫无意义的混沌杂音，并且当蛮牛开始念起自己的名字时，林晓只觉得大脑一阵胀痛，仿佛随时就会爆炸一般。
看着林晓的反应，蛮牛闭上嘴巴，叹了口气：“好吧，你还是叫我牛哥吧。”
“现在的你，还无法承受吾之真名。”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满肚子疑惑，所幸我还有些时间，你可以慢慢问。”
林晓揉着太阳穴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头疼中缓了过来。
“牛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
说到这里，林晓突然一愣，他猛的发现，自己竟说不上来，【魔神撸铁馆】到底在哪。
“你是不是想说在你的脑子里？”蛮牛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玩味：“嗯……在也不在。”
“不过可以明确的是，在你面前的，不过是我的一缕残魂，而我的本体，确实在你那儿……”
“所以从你进入试炼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注视着你。”
“试炼？”林晓有些懵逼：“你的意思是，我和黎悠之前经历的那一切，那永无天日的恒古战场，那两面准备把我们夹成纸片人的巨墙，不过是一场考验？”
“没那么夸张，不过是简单的两场简单的考验而已。”蛮牛说道。
“难怪……”林晓默然沉思，这之前他就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只不过始终没有时间静下来思考，但现在回想起来，经历的这一切，确实有很多刻意的地方。
比如说，面对巨墙的夹击时，林晓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黎悠那把坚固无比、经过了无数战争的巨剑瞬间会被碾碎，而自己却能支撑片刻。
就算有六倍【无极】加持，林晓也不觉得自己的身体能比巨剑更坚硬。
但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话，就说得过去了。
“小子，你现在也太弱了，若不是有人帮你作了弊，恐怕这么简单的考验都过不了关。”蛮牛吐槽道。
“啊？”林晓一愣：“有人帮我作弊？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蛮牛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还能有谁？”
“在我的考验里，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帮你作弊？”
“哼，不争气的东西……”
听到蛮牛的话，林晓恍然大悟，祂所说的【作弊】，恐怕指的就是刚才的那次训练，难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林晓老脸一红，随即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怎么不争气了，你这破考验，弄的这么难，谁能过得了？”
“难吗？”听到这里，蛮牛伸出自己的大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已经是最低难度了。”
“最低难度？”林晓气急败坏：“你是指在那个空间秘境中连续抵御了500波强大异兽的进攻吗？”
蛮牛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小子，那可不是什么空间秘境，那是我的一段记忆。”
“记忆？”林晓有些摸不着头脑：“可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啊，我还把一个笔记本从里面带出来了呢。”
对此蛮牛并没有做出解释，而摇了摇头：“所见未必真实，所想未必虚妄，你还不理解。”
林晓并没有纠结这些问题，而是接着问道：“这么说，我和黎悠，在你的记忆里面，经历了一次同样的事情？”
蛮牛再次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你们那种过家家，怎么可能跟我当时一样。”
“我记得当时一共抵挡了五万多波进攻来着，只不过考验开始的时候，你身体里的【我】让我给你开了个后门，进攻波次直接缩减了百倍，███的单兵实力也削弱了百倍，不然你以为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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