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赫特最近很惆怅。
她是旧港中学的一个数学老师，今年才当上班主任。
因为做事认真负责，雷厉风行，且以‘一定要努力’‘现在要开始努力才行’之类的口头禅，被大家起了个响当当的外号——努力老师。
明明看上去是积极乐观的人，但最近这位努力老师颇为心烦。
她的一个学生失踪了。
是个叫杰拉德的男生。
对方成绩很好，深受老师们喜欢。
所以当他母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海伦老师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于是她跑去找那些和杰拉德关系不错的学生，得到的回复却都是‘不知道他在哪’。
“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自己学生音讯全无，海伦老师坐立难安，又犯了紧张时会不由自主咬笔盖的坏毛病。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是学校的门卫，说有个侦探过来，要找她了解杰拉德的事情。
“侦探？”
海伦老师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往校门口跑去。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吧！”
诺曼和菲雅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就看到有个女老师气喘吁吁的跑来。
对方约莫三十多岁，戴着大大的圆框眼镜，穿着单薄的羊毛衫，在这天气也完全不冷似的。
“努力老师，别跑那么快。”
门卫见海伦老师急匆匆的样子，笑道：“别又摔着了。”
海伦老师摸摸额头上的伤口，尴尬道：“上次只是不小心，以后绝不会了。”
接着她热情地同诺曼握手：
“我是海伦·赫特，是杰拉德的班主任，请问你就是那位侦探先生吗？”
“是的。”
“太好了，”得到诺曼的肯定答复后，海伦老师急忙说到：
“侦探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是关于杰拉德的事情，我一定努力配合。”
“吩咐倒谈不上，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诺曼这样说道：
“据我所知，杰拉德失踪前，是去一个叫弗兰克的同学家玩。”
“这个学校有一个叫弗兰克的十二年级生对吧？”
“是的，如果你想找他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海伦老师还没喘匀气呢，又风风火火的行动起来。
然而她刚走几步就不小心被地上的东西绊倒。
要不是诺曼将她拉住，这位女老师头上又要增添新的伤口了。
门卫无奈道：“看吧，我都说了。”
“非常抱歉。”
努力老师看上去羞愧难当。
★
“哈？”
“又是杰拉德的事情，我都说了我根本不认识他。”
在12B的教室门前，名为弗兰克的男生一脸不耐烦。
他狠狠地瞪着海伦老师，“别再来烦我，多事的臭女人。”
刚说完，弗兰克的脑袋就重重挨了一拳。
教训他的是12B班的班主任。
只见对方面带微笑，捏着拳头道：“喂，弗兰克，太不礼貌了。”
“海伦老师是我的朋友，再说这样过分的话，小心我以后给你穿小鞋。”
“问就问呗，干嘛打人啊……”弗兰克摸摸脑袋，小声嘟囔着。
对于自己这个班主任，他还是有些畏惧，便勉为其难的接受询问。
诺曼问道：“你不认识杰拉德对吧？”
“不认识，没听到过。”
“再好好想想呗……”弗兰克的班主任提示道：“可能是你的跟班，只是你一下子没想起来。”
“我的跟班太多了，根本懒得去记名字。”
弗兰克摊开手：
“不过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用最快时间确认他和我有没有关系。”
于是他这样问道：“那个叫杰拉德的，家里有钱吗？”
努力老师摇摇头。
弗兰克顿时失去兴趣：“该不会是家里穷得叮当响的那种吧？”
见其他人没有否认，弗兰克了然道：“那就确定了，他和我没任何交集。”
“我从不和穷鬼打交道。”
“和那些家伙待在一起，运气都会变差。”
在离开前，这个家伙还特意说道：“我劝你们别浪费时间了，那种家伙来不来上课都没差啦。”
“说什么呢……”
海伦老师生气道：“杰拉德成绩很好，未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
“切，说什么成绩很好，还不是矮子里拔高个。”
弗兰克嗤笑一声：
“就我们这破学校，有几个学生能考到好大学？”
“垃圾学校的毕业证，又不能加快刷盘子的速度。”
海伦老师还想反驳，但对方已经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不好意思啊。”
弗兰克的班主任苦笑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不过我了解我的学生，他确实只和家里有钱的学生接触。”
诺曼接着问：“学校里没有第二个叫弗兰克的学生对吧？”
两位老师都点点头。
海伦老师这样说道：“可能是校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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