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程海惊呼，"我们明明解除了——"
"备用系统！"俞洋反应过来，"莫里一定启动了手动操控！"
全息屏幕切换到外部监控画面。
中央平台的装甲顶盖正在打开，基因炸弹的发射架缓缓升起。
倒计时显示：00:03:00... 02:59... 02:58...
"三分钟！"科技部长尖叫，"我们来不及阻止了！"
程海突然转身向外冲去："不，来得及！"
俞洋紧随其后："你有什么计划？"
"没计划！"程海在奔跑中大喊，"就是跳下去抓住那该死的炸弹！"
他们冲到平台边缘时，基因炸弹已经点火升空，带着毁灭性的蓝光向海平面飞去。
程海毫不犹豫地跃出平台，变异左臂前伸，仿佛要徒手抓住飞驰的导弹。
"程海！不！"俞洋的呐喊淹没在引擎轰鸣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海面突然炸裂开来。
一个巨大的身影腾空而起——是利维坦！
它精准地拦截了基因炸弹，用嘴接住后立即转身俯冲回海中。
程海则落在巨兽背上，紧紧抓住一块凸起的鳞片。
"他做到了！"俞洋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但危险还未结束。
监控画面显示基因炸弹虽然被带离，倒计时仍在继续——00:01:30... 01:29...
"水压能延缓但无法阻止引爆！"科技部长喊道，"需要完全拆解！"
俞洋冲向码头，跳上一艘快艇："给我精确坐标！"
利维坦和程海的追踪信号显示他们正前往海底火山附近，正是之前的研究站位置。
俞洋将快艇推到极限，同时通过通讯器呼叫："程海！听得到吗？炸弹必须完全拆解！密码是诺亚计划的初始序列！"
只有静电噪音回应。
快艇到达信号区域时，海面已经开始冒泡，利维坦在下方释放能量加热水体作为信号。
俞洋深吸一口气，激活护甲的全面潜水模式，跃入水中。
海底火山口附近，利维坦巨大的身躯盘绕在研究站上方，口中仍含着基因炸弹。
程海正在炸弹外壳上操作什么，蓝色血液从多处伤口渗出，显然拆解过程并不顺利。
俞洋游近，看到倒计时：00:00:45...
"密码不起作用！"程海的声音通过水波传来，"莫里斯改了核心程序！"
俞洋检查炸弹接口："不，他只是加了层外壳，帮我稳住这个面板！"
两人合力拆开防护罩，露出原始控制台。
俞洋输入父亲日志中的终极密码，他儿时家门口的坐标。
系统闪烁，提示："请输入生物识别验证。"
"该死！需要我父亲的视网膜或指纹！"俞洋绝望道。
程海突然指向研究站："那里！你父亲工作过的地方，也许会有！"
倒计时：00:00:30...
他们以最快速度游进研究站。
俞洋直奔他父亲曾经使用的控制台，按下指纹扫描器，希望十几年后仍有细胞残留。
"验证失败。"
"再试！用不同的角度！"
00:00:15...
第三次尝试时，扫描器终于亮起绿灯："约翰·俞博士，授权确认。"
倒计时停在00:00:07。
两人瘫软在地，精疲力尽。
利维坦在外面轻轻摆动尾鳍，仿佛也在庆祝。
通讯器突然响起，是小林："俞博士！程工程师！你们还好吗？议会已经投票罢免了莫里！安全部队正在全面搜捕大洋生物的成员！新亚特兰蒂斯，希望与海渊和谈！"
俞洋和程海相视一笑。
透过研究站的观察窗，他们看到利维坦缓缓游动，周围聚集了各种海洋生物。
有些是自然物种，有些明显带着基因改造的痕迹。
在更远处，隐约可见蓝皮肤的新人类侦察队正谨慎地靠近。
"看来我们的工作才刚开始，老友。"程海伸出右手，人类的那只。
俞洋握住它，又拉起程海的变异左臂仔细观察："鳞片颜色变深了。还疼吗？"
程海摇头："不，现在感觉，自然了。就像它本该如此。"
他看向窗外的海洋，"也许我们也是。"
通讯器再次响起，这次是维克多·莱恩的声音："俞洋！程海！如果你们能听到，海渊已经夺回。卡尔在混战中逃脱了，但他的控制网络已被破坏。利维坦，谢谢你释放它。"
俞洋回应："代价很高，但值得。新亚特兰蒂斯准备和谈。"
"我猜，"莱恩的声音带着笑意，"你会是我们双方的首选大使？"
俞洋看向程海，后者耸耸肩，变异左臂做出一个夸张的"请便"手势。
"不，"俞洋回答，"我们有更好的人选。一个真正理解两个世界的人。"
程海惊讶地指着自己："我？"
"谁比你更合适？"俞洋笑道，"陆地出生，水生适应，还能跟利维坦聊天。"
通讯结束后，两人浮上水面。
东方，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云层，洒在波涛之上。
这不是结束，俞洋知道。卡尔仍然在逃，大洋生物的残余势力尚未肃清，两个世界的融合之路漫长而艰难。
但此刻，在这晨光中，有希望存在——就像他体内和谐运作的鳃与肺，就像程海那既不属于陆地也不属于海洋却完美自洽的身体。
人类终将找到与海洋共存的方式。
而他们，将是这新纪元的见证者与引路人。
之后的俞洋继续回到了新亚特兰蒂斯，他也把土果的事情跟程海说了一遍。
“老俞，还得是你，天选之人啊！”程海听得目瞪口呆。
不过他想想，新人类都出来了，再来个另一个世界的人，好像也不算什么特别了。
不过这个土果嘛，他倒是很好奇。
俞洋也不吝啬直接给他拿了几个玩。
“啪！啪！”
“这可真好玩！”程海像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不停的摔着土果，看着它从一个球状，摔一下直接变成一滩土。
看程海高兴的上蹿下跳的，俞洋也笑了，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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