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连豫泯应该给你讲过一些间谍的事情，比如间谍被分成了好几种，像连豫泯那种就擅长通过社会上的普通渠道获取信息，并且以此来获得重要情报。而像艾米……”赵哲俊朝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女子看了过去，“她属于那种专门用来策反敌方重要人员的谍报人员，而且还得懂一些暗杀的技巧。除了这两种之外，还有其他很多种类的间谍。”
凌天翔点了点头，他很想问一下，赵哲俊到底属于哪种间谍。
“普罗德是海因克亲手培训出来的间谍。”
“他也是间谍？”凌天翔惊讶了起来，在与连豫泯接触之后，凌天翔认为间谍就是那种可以隐藏在人群里面，绝不会被别人注意到的普通人。
“对，很特别的间谍，他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暗杀。”赵哲俊将茶杯捧了在手里，“用最极端的方式暗杀敌国重要人员和一些其他的重要目标。这一点，与某些执行特殊任务的特种兵很相似。就我所知，美国就曾经秘密出动过特种兵在南美洲暗杀了不少的大毒枭，甚至还对付过某些国家的政要。”
“这个我也知道，到现在，美国都有几支特种部队在执行类似的任务。”
“完全正确，而普罗德执行的也是类似的任务，只是主要的活动地点不是在丛林里面，而是城市里面。”赵哲俊沉思了一下，“也许这么说你难以理解，举个例子，你应该能更容易明白普罗德的身份，知道当初韩国发展核武器的计划吗？”
凌天翔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是30多年前的事情了，韩国总统朴正熙正式批准了制造核武器的计划，可不久之后，这位从北方来到韩国，并且做梦都想到要让韩国，准确的说，是让朝鲜这个民族成为强大国家的总统就突然遇刺身亡。虽然韩国警方的调查结果指向了某些极端组织，但是很多人都认为朴正熙是被暗杀了的，而且是被美国派遣的间谍暗杀的，因为他推动的核武器计划伤害到了美国的国家根本利益，美国政府一再暗中警告无效之后，只能出此下策。
“朴正熙死得不明不白，而执行任务的就是一名类似于普罗德这样的间谍干的，还有，”赵哲俊冷笑了一下，“肯尼迪也不是被一个疯子杀死的，真正致命的子弹来自1000多米之外，真正的一击必杀。”
凌天翔也冷笑了起来，他看过那份绝密资料，看样子，赵哲俊被关了那么久，也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吧。
“从很多方面来讲，普罗德与你这类特种兵很相似，反而不像是个间谍。”赵哲俊注意到了凌天翔的神色，“而他这类人往往都是单独行动的，而且往往都会因为牵涉到了重大的政治丑闻，在完成了任务之后就永远的消失了。从海因克透露的消息来看，在东欧剧变之前，普罗德只执行了几次小任务，所以才保住了小命，不过后来在南斯拉夫，普罗德绝对算得上是海因克手下最厉害的杀手，至少有十几个克族与塞族的高级将领，和那些所谓的精神领袖被他干掉。”
“冷血杀手。”凌天翔用了四个字做了总结。
“对，真正的‘冷血杀手’。”赵哲俊立即点了点头，“或者说，是一个天生就为了杀戮而存在的魔鬼，每到一处，带去的都是死亡，而绝不是鲜花，不过，开在坟山上的鲜花往往会异常的艳丽，不是吗？”
“得，我可不是哲学家，而且我也不懂哲学。”凌天翔长出了口气，“我会让人看紧他的，不能给这样的家伙太多的自由，不然就是在自找麻烦。”
“天翔，有些事，要从两面看。”赵哲俊稍微停顿了一下，“普罗德是个恶魔，可同样的，他也会听别人的指挥，可以说，除了杀人，他什么都不懂，那么，他就只是个工具，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放心吧，你会有时间来利用这个工具的。”
“什么意思？”赵哲俊故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完成了这次的行动之后，你就不用跟我们回去了。”凌天翔这两天也一直在考虑怎么安排赵哲俊。“你应该很喜欢德国，或者是欧洲的其他国家吧？我们今后要在欧洲这边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你就是这个网络的负责人，我会把这个安排告诉连豫泯，让他给你派一些助手过来。”
赵哲俊没有开口，其实早在两天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今后你有两个任务。”凌天翔拿出了香烟，“第一，负责搜集欧洲这边的重要情报，并且帮我们建立客户关系网。欧洲是一个很富裕的地区，有很多富翁，也有很多人需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他们却不能自己动手，就需要有人来替他们做。因此，欧洲这边的市场会很大。”
“这个没问题，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会有的，反正我们现在也才刚刚步入正轨，一切都需要从头做起。”稍微停顿了一下，凌天翔又说道，“第二件事就是看好海因克他们。今后，海因克这支队伍只承担任务，而不与客户直接接触，由我们为其招揽生意，并且提供商业方面的支持。”
“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工具？”
“对，只是工具而已，不需要有思维的工具，而能否控制好这个工具，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赵哲俊的面色凝重了起来，虽然话说得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绝对不简单。
“你仔细考虑一下吧，如果觉得无法胜任的话，我会另外安排人员。”凌天翔站了起来，“在我们离开之前，给我最后的答复。”
在凌天翔去厨房帮艾米准备晚餐的时候，赵哲俊仍然在沉思着。凌天翔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确，今后要他在这边独当一面，这是一个既刺激、又危险、同时极具挑战的任务。
天黑之前，负责采购的队员带回了两天的生活物资，晚饭也做好了。因为无法采购到足够的原材料，特别是调味品，外加负责做饭的是艾米，所以这几天吃的还是西餐，只有凌天翔，或者某个会做华夏菜的队员肯下厨的时候，才会有两三道华夏菜肴。
晚饭并不是很丰富，而且因为地方不够大加上要警戒，所以队员们只能分批就餐。吃过晚饭后，凌天翔将甘宁军，赵哲俊叫到了地下室里。现在，外面德国警察的搜捕密度已经降低了很多，而且风声也差不多过去了，差不多也该准备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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