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禹一脑袋黑线，就回了一个字：“滚！”
试做全蟹宴的第二天，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终于放晴了。
这天早上，姚禹没去上班，姚婵也请了半天的假。
吃过早饭后，姚婵和姚禹买了几束花，前往东郊公墓扫墓。
姚家的亲属们，死后都被安葬到了这里。
今日是清明，公墓里扫墓的人不少。
姚婵抱着花束，姚禹一手拿花一手拎着两瓶自酿的烧酒，兄妹俩先向姚立仁的墓碑走去。
纸钱和香烛现在是不允许使用了。
姚家兄妹来到姚立仁的墓前，用抹布擦拭了墓碑。
在姚婵献上一束菊花后，姚禹取出一瓶烧酒，拧开撒在姚立仁墓前。
老爷子的年纪比陆淮维要大七八岁。年轻时因为操劳过度，姚立仁在四十之后就患上了静脉曲张。
——许多厨子和经常做手术的医生站久了都容易得这个病。
后来，姚立仁年纪越来越大，腿脚渐渐也不利索了。
不过姚禹六七岁的时候，姚立仁身体还算可以。
他一直记得，爷爷喜欢喝烈酒。什么茅台，大曲之类的他看不上。就爱喝自酿的土烧酒。
可是那时，他的肝脏已经不允许他多喝酒了。姚立仁就偷偷地喝，还收买姚禹让他别打小报告。
那个时候，小姚禹总是很轻易地就被收买，然后等老妈和二婶回来就去告密。
所以也经常惹得老爷子被两个儿媳埋怨教育。
姚禹的母亲和姚婵的妈妈都是是胸外科的主治医生。
因为同在一个科室上班，姚禹母亲柳云曦和二婶刘雯的关系很好。两人下了班后更是好闺蜜。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柳云曦嫁入姚家后，才撮合姚云简和刘雯走到了一起。
可惜，一家人的好日子没能维系太长。
就在二婶生下姚婵的第二年，一场席卷大半个华夏的呼吸道疾病突然爆发了。
当时，京城，申城，羊城地区的民众人人自危。
姚禹的母亲和二婶，也就是在那场抗击疾病的战役中，不幸感染，因公殉职。
有时候，姚禹不禁会想。
如果他老妈和二婶不是医生，如果她们没有因公殉职，那他和姚婵的成长轨迹，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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