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峣失神之际,只觉有一只大手拍上了自己的肩膀,那被灵压暂时冲散的心神这才重新凝聚了起来。
“这...您是怎么做到的?”花峣兴奋的看着老猎头,“您要教我这一招吗?”
“傻小子,别多嘴!”老猎头一个脑崩弹在了花峣头上,“要学这一招,你还早了五十年!”
“哦...”花峣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应道。
“小子,你能看清它们吗?”老猎头伸手指向那漫天飞鸟,花峣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惊鸟宛若笼罩在山林之上的黑云,他从来不知道山林中竟能住下如此多的鸟儿,尽管如此,以他的眼力,却完全看不清其中任何一只的相貌。
“看不清。”花峣诚实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看不清才对,无法轻易完成的事情,才算是‘考验’。”老猎头把手放了下去,那漫天的惊鸟却迟迟不肯落回枝头,依旧漫无目的的在山林上空盘旋着。
“被我用【神威】震慑而飞的鸟儿,共八千六百只有余,其中有山雀两千余只,白头鸢二百七十四只,桐画眉四十三只,山鹰二十七只,苍鸠一百二十只,赤尾鸢二百八十只...”
直到惊鸟纷纷安定下来前,老猎头脱口而出了这一大串鸟类的名称以及后面紧跟的数字,花峣很清楚,爷爷这是在那短短十数息的时间里数清了那些被惊飞的鸟儿。
花峣呆呆地看着老猎头,一时不知自己的惊愕是因为爷爷能随意释放出席卷大半个南谷的灵压,还是因为他那比故事里描述的还要夸张的眼力。
“想跟我学本领吗?当然可以...”老猎头对着正悬在他和花峣头顶正上方的太阳吐了个烟圈,在花峣看来,那个烟圈竟然正好将那轮太阳圈在了其中。
“老婆子卷的土烟,老子半月便可抽完,在下次我回来前,你需要来这个地方观望这片南谷,记清这半月内你目之所及处腾飞而起的鸟儿种类以及每一种的总数量。”
“当然了,不可能不吃不喝地只在这里数鸟儿,你只数每天午时至申时之间的飞鸟就行了。”
烟圈逐渐扩大,颜色逐渐淡化,直至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老猎头低头观察着表情呆滞的花峣,以为他已经被唬住了,笑道:“只要你能做到,那你想学什么,老子就教你什么,当然,如果连这点考验都完不成的话,也就不配让老子教你了。”
“可是...我连一只鸟都看不清,爷爷,我...”花峣刚想说什么,立刻便被老猎头打断了。
“想让老子把研究了一生的本领白白的传授给你,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老猎头毫不退让。
“连这点磨练都受不了,还想着跟老子这个猎头学东西吗?”
“要知道,在哨站你随便拎一个猎人出来,他都能数得清。”
“若是你连这做不到,还是不要想着跟老子学本事了。”
“如果只满足于那些修习起来一点苦都不用吃的皮毛活儿,那你还是跟着村街上那刘傻子一起要饭为妙...”
“如果我做到了呢?”花峣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盯着老猎头,“如果我做到了,你就要教我本领,教我成为一名像您一样强的猎人。”
说实话,老猎头被他此时无比渴望,又无比坚定的眼神给小小的惊到。
那是对于变强的,纯粹的欲望。
但他迅速又找回了状态,答应道:“想像我一样可能有点难,但教你当个猎人,对付对付那狸子或者山狮一类的野兽,老子还是做得到的。”
“当然了,前提是你能完成考验。”
“好!”花峣十分兴奋,好像自己已经通过考验,终于可以得到老猎头的真传了一样,似乎完全没去想过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多么艰巨的任务。
自那天起往后的半月,花峣每天午时都会准时爬到门山之顶,努力的去观察视线范围内出现的每一只鸟儿。
实际上,如果单数数量,如果不是像爷爷一样同时将那些鸟儿全都惊起的话,有时一个下午也不过可见百余只鸟儿,花峣能数的过来,但难就难在爷爷还要求他要看清鸟儿的种类。
先不说他距离如此之远根本就看不到鸟儿身体上的细节,甚至每种鸟类的雌雄不同也会有不同的毛色,部分毛色相近的鸟儿离得稍远一些也容易被看混,使得对这一要求的实现更是难上加难。
第一天的午时,花峣盘腿坐在山顶,刚数清上一群飞鸟的数量,又因为纠结下一群飞鸟的种类而忘了方才的数字,翻来覆去好一阵,刚刚记下的数量再一次混乱了...
花峣无力的躺倒下去,只觉得双眼胀痛,头脑也乱似麻线一团。
如果数不清,爷爷就不愿传授自己本领,然而以自己的眼力,几乎没有完成要求的可能,爷爷定然已经料到了这一点,但依旧以此作为学艺的条件,果然还是不愿教自己本领吗?
虽然看似是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下,爷爷才答应完成了要求就会教自己本领,但仔细一想,爷爷可是南谷最强的猎头呀,如果爷爷真的不愿意教自己东西,花峣相信自己是绝对拦不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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