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郭鑫这边的王助理就早早起来蹲在大厅。
见张华带着人出门，他连忙开着连夜租下来的车跟了上去。
能当郭鑫助理的人，也不是个蠢货。
他一路跟着，一路跟郭鑫汇报，连张华在目的地待了多久，找了谁见面都打听到了。
而郭鑫，根据他传回来的消息，与工作组进行了讨论，并让郭棋也参与其中。
于是，就出现了，A美容医院刚送走南山制药团队，就迎来了郭氏集团的商务团队。
“额，郭氏集团也有新产品？可是，我们才和南山制药洽谈，这......”
郭鑫露出微笑，“郭氏集团的花颜面膜可是我们专门购置的古方，出自宫廷秘方，对于它的美白润肤效果，我们十分有信心。
这样吧，你的顾虑我们也清楚，我将样品留在这里，你们可以找人试试，若是效果好的话，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做到永远比南山制药便宜百分之十......”
一番洽谈，A美容医院同意了。
接着是B美容医院。
然后是C......
五天过去，无论张华带着人去哪家美容公司，郭鑫就带着人跟上。
郭鑫的人俱是得意不已，“鑫总，您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咱们的人都不用做功课，也不用花费时间做市场调研，直接在后面捡漏，真爽啊。”
郭鑫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就爽了？等过几天，张华知道自己的单子一个都谈不下来的时候，咱们再出现在他面前......
到时候，你们都给我把他的脸色拍下来，拿回去给你们棋总看看，他搞不定的人，在我这里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好的，还是咱们鑫总有远见啊，哈哈哈哈。”
到了第六日，郭鑫以为张华会出发去寻找新的客户。
没想到，他却又来了A美容医院，再一次登门。
郭鑫有些疑惑，“没过几天啊，他不去谈新客户，又去找A美容医院的主任干啥？难不成，又要让价格？”
郭鑫紧紧皱眉。
主要是，南山制药这一次特别想拿下合同，已经将价格压到了最低，扣除成本不挣钱，纯属挣个吆喝。
要是在这基础上再降价，这不是赔本做生意嘛？
他和郭棋商量了再三，又压了药材的年份，这才对外宣传第一期可以比南山制药的价格再降低百分之十。
若是继续降下去，简直就是白忙活一场。
南山制药，应该不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吧？
为了保险起见，郭鑫也又一次去见了A美容医院。
A美容医院负责对外合作的人是牛主任，是个人精。
发现每次都是南山制药的人一走，这郭氏集团的鑫总就上门，心里也有数。
他们港岛的企业，对京都和内地企业的地位之类的，并不在乎，只认利益。
“鑫总，您怎么来了？请坐请坐。”
牛主任很是客气的上了茶。
但却只顾着闲聊，半个字不提将南山制药。
郭鑫没什么与人谈判的经验，单刀直入问道，“牛主任，我们郭氏集团想要和贵医院合作的诚意十足，不知道这几天试用下来，贵医院对我们的产品效果还满意吗？”
牛主任连连点头，“满意，满意，十分满意。”
郭鑫咧嘴一笑，“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谈合作了？”
牛主任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才道，“实不相瞒，南山制药的玉容散面膜效果也很不错，你们两家的产品很相似，实在是太巧了。”
郭鑫闻言，又是一笑，“但我们比他们便宜百分之十啊，物美价廉，不过如此了。”
牛主任却是笑着摇摇头，“今天南山制药的张副总也来了，他又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郭鑫皱眉，觉得牛主任嘴里说的惊喜，对于他而言很可能是“惊吓”。
果然，就听见牛主任道，“南山制药说，会免费加赠我们5万片的面膜作为试用。”
说完，他又歉意的望着郭鑫，“鑫总，这医院采不采购也不是我说了算，南山制药给这么多，实在不让人不心动啊。”
郭鑫算了一下，五万片，按照南山制药给出的价格来算，就是五百万。
南山制药这么个破公司，居然这么大手笔，五百万说送人就送人？
只是，要是堆价格战，那他可是不怕的。
当下便道，“贵医院还没跟他们南山签约吧？”
牛主任笑着点头，“当然，郭氏集团这么有诚意，我们也要有诚意不是？得先跟您谈了再定。”
郭鑫点点头，“那行，我也可以给你免费五万份的试用的诚意，但你们得先和我签约，不然我也不好交代。”
要是继续掰扯下去，谁知道陆越会不会疯了一样，直接说要送一千万的货？
他可不愿意被老爹骂败家。
签下A美容医院的合同，郭鑫很是高兴。
还没得意多久，也没来得及和郭棋汇报这桩大喜事，王助理又从前线发来了消息。
张华带着人，又去了B美容医院。
郭鑫阴沉着脸。
这狗东西一定又去谈“赠送”了，这南山制药干脆改名冤大头制药算了，成天就知道送送送！
好烦啊。
可又不能让陆越得逞。
郭鑫咬咬牙，又开始当起了小尾巴。
果然，到了B美容医院，对方的主任与牛主任一模一样的说辞。
郭鑫听完，咬咬牙，准备一口应下。
一旁的助理却朝他低声提醒道，“要不，咱们还是问一下棋总？”
这五百万五百万的送，再大的家业迟早也要送没了。
后头可还是有好几家的呢，遭不住这么个赠送策略啊。
郭棋却是瞪了他一眼。
“到现在为止，不过也就是一千万，对于我们郭氏而言，不过洒洒水罢了，用得着你提醒我？”
扭头，郭鑫就提出了相同的条件，顺便又将合同提前签了下来。
效率十足。
只是等到了第四家，他终究还是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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