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会对他怎么样。”
莉莉丝无奈叹了口气，推开玛尔，走到程风面前，打量着这个普通的男人。
完全没有魔法天赋，看上去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身上唯一能称得上不错的加护就只有战士。
可能在索拉尔这样的偏僻地方挺少见，但在魔法都市里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玛尔是怎么喜欢上这人的，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程风被盯的一句话不敢说。
这人一言不合真会动手，忍一时风平浪静。
“你应该知道，长生种和短生种结合不会有好结果的吧？”莉莉丝冷言道。
程风点头，没有回答。
“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接近玛尔！”莉莉丝突然激动起来。
她知道玛尔不喜欢接触短生种，知道玛尔心里害怕什么。
同样，也知道玛尔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人族均寿八十，对于精灵来说甚至不到成年。
在玛尔的书信里，程风一开始就突然接近玛尔，让她慢慢成为自己的伙伴。
这也没什么，玛尔本来就很孤单，有朋友很好，莉莉丝也很鼓励她好好跟队友们相处。
最多就是他们全部老死之后难过一段时间，这种程度的伤害，终究会随着时间淡化，甚至被彻底遗忘。
但为什么，为什么玛尔偏偏会喜欢上这个人类！
想到这，莉莉丝就忍不住在手上凝聚出一团灰黑色的火焰，恨不得马上把这个男人的灵魂抽出来折磨个上百年。
玛尔再次把程风护在身后的同时，莱斯也迅速按下莉莉丝的手。
“冷静些，这样做你会被玛尔恨一辈子的。”莱斯低声说。
程风握着玛尔的手，站了出来：“是因为我爱着玛尔的同时玛尔也爱我！”
他很清楚，要说服莉莉丝只能靠自己，任何外力的帮助都是徒劳。
“我不想藏着这份感情，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跟爱的人一直待在一起却什么却都不说，我实在做不到。”
“我的一生很短，没法改变，玛尔选择了我，我必须要付出我的一切给她幸福，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请放心把玛尔交给我，我会用我的一辈子负责的。”
程风眼神坚定，看着莉莉丝。
莉莉丝眉头皱的更紧，程风的话并没办法说服她。
对她来说，语言是这个世界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诋毁也好，赞美也罢，就和誓言一样，仅仅只是说出的一句话，对世界起不到任何影响。
“生命是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只是说说。”
莉莉丝淡淡一笑，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破旧的土黄色羊皮纸，用魔法在上面写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文字。
“来，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我就相信你。”
莉莉丝把羊皮纸和羽毛笔递到程风面前。
血红色的字体中透露出丝丝黑气，就算程风一个对魔法一无所知的人也能看出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不敢了？”莉莉丝脸上带上嘲笑。
人类，果然就是如此，不管嘴巴多会说，要付出实在代价的时候一个躲的比一个快。
“有什么不敢。”
程风拿过羊皮纸，直接写下自己的名字。
速度之快，让除了莱斯以外的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程风你疯了！”玛尔抢过过羊皮纸，用尽全力想撕烂它。
“没用的，写下名字的瞬间，与恶魔的契约就会生效，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破坏契约生效的羊皮纸......”
莉莉丝的话还没说完，玛尔手上的纸张便已经被撕开。
玛尔因为激动和用全力的缘故，脸涨的有些涨红，但确确实实已经破坏了羊皮纸。
莉莉丝盯着玛尔手上被分成两半的纸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程风写的是这个世界的文字，还有这个世界不存在地狱，恶魔契约无法生效。”莱斯凑到莉莉丝耳边小声提醒。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莉莉丝小脸一红，但还是努力让自己说的话显的更有底气一些。
除了玛尔，应该都看得出来她是在逞强。
“你说的我写了你就会把玛尔交给你，一个堂堂传奇魔法师，应该不会做出反悔这种事吧？”没有理会莉莉丝的反应，程风继续说。
“不，她经常耍赖...”莱斯吐槽到一半，被莉莉丝的肘击和眼神打断。
“我只是说相信你，什么时候说要把玛尔交给你了！”
莉莉丝虽然经常转头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但这句话她很确定自己没说。
“那起码我和玛尔在一起这件事你不反对了吧？”程风以退为进。
“这个......”莉莉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作为教玛尔学魔法的老师，她似乎没有立场反对这种事。
而且自己反对也没什么用，不然玛尔就不可能去到索拉尔，更不可能遇到这个程风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同意一下吧！”莉莉丝昂着脑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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