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银盘,寒星点缀。
今晚的夜色,美的让人感觉到孤独。总想拥抱一下子,不管是女人,猫咪,小狗。当孤独到一定程度,极度空虚的心灵,哪怕看到一盆仙人掌,也想扑上去寻求一丝安慰。
徐骄就是这样感性的人,所以当风子衿从密道出来的时候,他就有这种冲动。奈何,佳人已作他人妇。他的道德标准,穿别人的鞋可以,但不能从别人脚上硬脱下来。
“我说片刻就是片刻,不会让你等着急,走吧。”风子衿说。
徐骄也不多问,很着急似的,随即离开奉先殿,准备出宫。反倒让风子衿有点不自在。
“你不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有何阴谋?”
“别人的事,我向来不多问。”徐骄说:“多问既是因果,自寻烦恼罢了。”
风子衿浅笑:“你这话让我想到鬼王。听人说,在这世上,没有他真正在乎的人,也没有他真正在乎的事。只有虚无缥缈的道,才是他的终极。可千百年来,又有几人能够。自古以来,只出现过两位道生境。千年以来,能破境真人的,也没有超出双手之数。人生本苦,欢乐不多,何必执着……”
徐骄不说话。
风子衿觉得,是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又说:“人生,还有许多值得追求的。”
“比如呢?”
“比如滔天的权势。”
徐骄哼的一笑:“滔天权势,怎敌大道在手。山主,鬼王皆世外之人。可谁又敢说,他们没有一言定天下的权利。”
确实如此。风子衿又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两情相悦,相伴一生,岂不胜过山中孤独。”
徐骄看着她,心想这女人什么意思。
这不是美人计,她还穿着衣服呢。这他妈是想要出墙……
正想说话,却见风子衿肩膀轻抖,立刻紧张。徐骄也有所察觉,回过身来,正看见女帝站在千秋阁,凭栏下眺,看着他们。
风子衿赶紧把脸转过去,好像怕女帝认出她。随即又想:不是呀,我现在的身份是徐骄,拿背对着她岂不反常。而且两人只是十多年前见过一面,她哪里能认得出来。
想到这里,又转回身,看向女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她还是和以前那样美,单是这份气质容颜,便是祸国之本。
双方都是一阵沉默,女帝先开口:“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这些日子,白天晚上不见你人影,你还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
徐骄脑袋飞速旋转,他料想到一切意外,唯独把女帝忘了。
风子衿不敢开口,只得点头回应。
女帝皱眉,不满道:“怎么不说话?”
徐骄心道:我操,怎么说话,一开口那不就露馅了,风子衿又不是猪……
风子衿心想:我若开口,必然暴露。既如此,不如简单些。杀了女帝,可省却多少麻烦。看了徐骄一眼,又想:也许这正是上天给的机会。杀了女帝,正好推在齐大地身上,任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届时,必然和徐骄师兄弟反目。说不定就此乱起来……
想到这里,暗中催发真气。
徐骄就挨着她,怎会感觉不出。知道这女人想要硬上,于是伸手搂住她双肩。开口对女帝说:“今夜,我们兄弟准备聚一聚……”
这话说的极其有艺术。在风子衿听来,他嘴里的兄弟,指的是师兄弟,也就齐大地和徐骄。可在女帝听起来,这所谓的兄弟,指的是三猫和小山。
徐骄怕女帝再说下去,搂着风子衿往外走。女帝也不说什么,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眸子里闪着智慧的光,好像看破一切。
当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女帝转身。此时,宫女允儿正好捧了件披风过来。她接过披风,走回阁内。
摇曳的烛光,淡淡的酒香。李师师俏脸红晕,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女帝把披风给她盖上,又对允儿说:“去吟风小院,让那边来人,把她们郡主接走。”
允儿应声出去,女帝看着酒醉的李师师,冷冷笑道:“你在我这儿,那他身边打扮成那个鬼样子的人,会是谁呢?该不会是夭夭吧?身形娇小,一定是个女人……”
徐骄死死搂着风子衿。
这女人难以捉摸,方才看到女帝,竟然起了杀心。幸亏自己察觉及时,不然以她大宗师的修为,骤然出手,谁也阻止不了。
他此时想来,脊背还有些发凉,心里有点责怪自己。一个不留神,老婆差点被人干死,这也太笑话了。
直到走出皇宫,一颗心才算缓下来。风子衿娇躯扭动,却没有挣脱,冷声道:“你还想抱多久?”
徐骄放开她:“方才,我若不拦着,你是否要对女帝出手?”
风子衿走到街角阴影处,取下面具,脱掉王袍,露出一身黑色干练的紧衣,曲线之玲珑,仿佛是用函数画出来的。
“机会难得。”风子衿说:“如果是你,我想会有同样的想法。”她将王袍反过来,两条袖子缠在腰间,打出一个活结,顿时变成一条黑裙。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丈夫刚死不久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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