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永康医疗的地下实验基地外围布满了特警。林夜白站在指挥车里,通过监控画面观察着基地内部的情况。在最深处的实验室里,苏雨晴被固定在一张特制的手术台上,周围是各种精密的仪器。
"还有十分钟,"杨寒星看着时间,"实验就要开始了。"
白雨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根据数据显示,他们要注射的是一种全新的基因改造剂。这种药剂能在短时间内重写人体的基因序列。"
"一旦注射,"沈霜华说,"就无法逆转。而且..."她指着数据,"这种改造很可能会致命。"
监控画面中,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调试仪器。苏明志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近乎狂热的表情。在他手中,是一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注射器。
"那就是改造剂?"林夜白问。
白雨竹点头:"是的。但这支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根据数据显示,这是他们研发的最新版本,代号'蝶变终结'。"
"什么意思?"
"之前的改造剂只能改变部分基因,但这支..."白雨竹的声音有些发颤,"能彻底重写整个基因序列。如果成功了,苏雨晴将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林夜白的拳头攥紧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疯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到林父站在门口。他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但眼神依然锐利。
"你知道些什么?"林夜白问。
"苏明志一直在追求完美。"林父走进来,"二十年前,当他发现自己的女儿拥有完美基因时,他就开始了这个疯狂的计划。他要用女儿的基因创造出一个完美的物种。"
"但实验一直失败。"
"是的。因为人体会自然排斥改造的基因。但现在..."林父指着屏幕,"他找到了解决方案。通过这种新型改造剂,他可以完全消除排斥反应。"
"代价是什么?"
"彻底摧毁原有的人格。"林父说,"注射后的苏雨晴将不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完全由基因控制的生物。"
实验室里,研究员们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苏明志举起注射器,对着灯光检查里面的液体。
"我们得立刻行动。"林夜白说,"一旦注射完成..."
"不行。"白雨竹打断他,"实验室的防护系统太先进了。我们需要更多时间破解。"
"没时间了!"林夜白看着屏幕,"他们马上就要注射了。"
就在这时,林父突然说:"我知道一条路。"
所有人都看向他。
"在实验室的最底层,有一条紧急逃生通道。"林父说,"那是二十年前我们设计的。通道直通实验室核心区。"
"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那条通道非常危险。"林父说,"它穿过实验室的污染区。里面充满了失败实验的产物。"
林夜白没有犹豫:"带路。"
"等等。"杨寒星拦住他,"你需要这个。"她递给他一套防护服,"污染区的辐射很强,普通衣物根本无法防护。"
林夜白快速穿上防护服。白雨竹给了他一个微型摄像机:"我会实时监控你的情况。记住,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撤离。"
"通道入口在哪里?"
林父指向基地西侧:"那里有一个废弃的通风井。井底就是入口。但是..."他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通道里可能还有活着的实验体。"林父说,"二十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失败的实验品被丢弃在那里。"
林夜白看了看时间。还有七分钟。
"没有选择了。"他说,"杨寒星,你带队从正面突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沈霜华,负责切断基地的供电系统。白雨竹,继续破解防护系统。"
"那你呢?"杨寒星问。
"我去救人。"
林夜白跟着父亲来到通风井。井口已经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记住,"林父说,"通道里的导航系统可能已经失效。你必须靠这个。"他递给林夜白一张手绘地图,"这是二十年前我画的。"
林夜白接过地图:"你不跟我一起去?"
林父摇头:"我必须留在这里。一旦你到达核心区,我需要远程操控紧急闸门。"
"为什么要帮我?"
林父沉默了一会:"因为我欠苏雨晴一个真相。二十年前,是我帮苏明志完成了第一次实验。"
林夜白想说什么,但时间不等人。他戴上头盔,检查氧气装置,然后开始往井底爬去。
通风井很深,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终于到达底部,林夜白打开头灯。一条狭窄的通道延伸向黑暗中。
"我已经进入通道。"他对着通讯器说。
"收到。"白雨竹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污染区的边缘。小心前进,我会实时监控空气成分。"
林夜白按照地图指示前进。通道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的脚步声回荡。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痕迹,像是某种生物留下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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