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白雨竹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只手的力道很大,但不是柳云飞的手。
"别出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我。"
是苏雨晴的声音!
但她不是在医院昏迷吗?
没等白雨竹反应过来,那只手已经把她拉向一边。与此同时,应急照明亮起,但光线依然很暗。
在昏暗的光线中,白雨竹看到一个穿着婚纱的身影站在原来她的位置上。是真正的苏雨晴!
"这是怎么回事?"白雨竹惊讶地问。
"嘘。"苏雨晴示意她噤声,"看着就好。"
柳云飞似乎没有发现新娘被换过。他继续着戒指交换的仪式。当戒指戴上的那一刻,苏雨晴突然踉跄了一下。
"小心!"柳云飞想要扶住她,但苏雨晴已经稳住了身形。
"我没事。"她说,声音虽然虚弱,但带着一种奇怪的坚定。
仪式继续进行。但白雨竹注意到,林夜白和沈霜华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他们显然也发现了新娘被换的事实,但不知为什么,他们选择了沉默。
突然,一阵香气飘来。白雨竹认出这是曼陀罗的味道。但奇怪的是,这香气不是从花束或者装饰上传来的,而是从某个人身上...
她转头看向苏雨晴,这才发现不对劲。苏雨晴的脸色开始发青,但她依然保持着微笑。
"你中毒了!"白雨竹惊呼。
"不。"苏雨晴轻声说,"我早就中毒了。从一开始就是。"
"什么意思?"
但苏雨晴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某个角落。白雨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那个消失的侍者。
他不再穿着侍者的制服,而是一身手术服。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柳家主母。
"开始了。"苏雨晴说。
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厅突然响起一阵机械声。那五个装置同时启动,释放出某种无色的气体。
"毒气!"林夜白大喊,"所有人撤离!"
但已经太迟了。宴会厅的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锁死。而那些气体,正在快速充满整个空间。
在一片混乱中,白雨竹看到苏雨晴向那个穿手术服的人走去。她的步伐虽然不稳,但眼神异常坚定。
"你终于来了。"她说。
那人摘下口罩,露出张明的脸："对不起,苏小姐。我本来以为能救你的。"
"不。"苏雨晴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利用了你的愧疚。"
张明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一直在自责,觉得没能救活我母亲。"苏雨晴说,"所以当我找到你,说要一起调查真相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但是..."
"但你不知道,我早就查到了所有真相。"苏雨晴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需要你,只是为了接近那个实验室。为了今天这一刻。"
她的目光转向柳家主母："现在,该结束了。"
柳家主母——不,现在应该说是柳夫人的意识——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实验?"
"不。"苏雨晴说,"但至少能让所有人知道真相。包括你儿子。"
她看向柳云飞："对不起,我骗了你。但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是你母亲杀了他。因为他想终止实验。"
柳云飞的脸色变得惨白。而就在这时,白雨竹突然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所有人都开始出现中毒症状,唯独柳云飞毫无反应。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苏雨晴说出了最后的真相,"他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品。一个完美的人造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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