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青在这里住了几天,回澳城了。
杜泽站在总督府的露台上,手里捏着份远东渔业资源分布图——勘察加半岛的鳕鱼群、除科奇海的帝王蟹、鄂霍次克海的三文鱼,密密麻麻的红点像撒在地图上的血珠,最终都指向一个坐标:海参崴。
“老板,这是北斗控股集团传来的最新数据,”桑铁捧着笔记本电脑走过来,屏幕上的柱状图一路飙升,“玉衡商超在国内的门店已经突破1200家,上个月刚建成东南亚的550家连锁超市,友谊商城在法兰西和应国的新店也开业了,光欧洲市场的海鲜需求量,每月就超过吨。”
杜泽的指尖点在“堪察加”三个字上。那里的渔民每次捕捞后,都要先运到海参崴的临时码头,再转卖给零散的加工厂,损耗率高达30%。“不能再这样下去,”他突然转身,“要建就建远东最大的渔业加工厂,让堪察加的鱼、除科奇的蟹,到了海参崴就能直接加工、冷链、发货,一条龙到底。”
滨海边疆区政府大楼的会议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安德烈耶维奇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看着桌上那份《渔业加工厂选址方案》,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三个月前,他还是海参崴大学的被辞退的教授,每天守着书店看店,如今却成了杜泽钦点的边疆区州长,连他自己都觉得像场梦。
“州长先生,您觉得这三个选址哪个更合适?”杜泽推过来三张航拍图,分别标着A、B、C三个区域。
安德烈耶维奇推了推老花镜,指着标着A的图:“这里离现有港口最近,铁路线直接通到码头,运输成本最低;而且旁边就是废弃的国营罐头厂,厂房还能用,改造起来比新建省一半钱。”他顿了顿,补充道,“就是这片地以前是伊万诺夫的‘私人储备地’,当年强拆了三个渔村,老百姓可能有情绪。”
杜泽点头——这正是他看重安德烈耶维奇的地方。这个老教授不仅懂规划,更懂民心。
没人比杜泽更清楚,为何要把这个边疆区州长的位置交给安德烈耶维奇。
四年前,伊万诺夫强拆渔村建私人码头时,整个海参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只有时任大学校长的安德烈耶维奇,带着学生举着“还我家园”的牌子,堵在拆迁队的推土机前。那天零下20度,老头站在雪地里,冻得嘴唇发紫,却死死攥着渔民的联名信,直到被伊万诺夫的人架走,嘴里还在喊“法律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后来,安德烈耶维奇被罗织罪名撤了职,只能靠开书店度日。但他没怨天尤人,反而在书店里开起了“法律夜校”,免费教渔民们认字、懂法,帮他们写申诉材料。杜泽刚到海参崴时,收到的第一份渔民求助信,就是老头代笔的,字里行间全是对百姓的心疼,没有一句个人抱怨。
“您就不怕我搞砸?”当年议会表决前,安德烈耶维奇曾这样问杜泽。
“怕就不找您了。”杜泽递给她一份渔民的联名信,上面有三百多个红手印,“这些人信您,比什么都重要。”
更重要的是,安德烈耶维奇对权力没有贪欲。上任三个月,他把办公室的真皮沙发换成了旧木椅,把配的专车换成了二手拉达,省下的钱全给偏远地区的学校买了煤。有次杜泽去他办公室,看见老头正蹲在地上修打印机,说“找外面的人修要花五十卢布,能买两本字典了”。
“州长先生,”杜泽打断他的思绪,“老百姓的情绪我来解决。您只需要把加工厂的基建方案做细,三个月内必须开工。”
安德烈耶维奇猛地抬头:“我已经让设计院连夜出图了,明天就能给您。”他从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工人我都联系好了,就是当年被强拆的那三个渔村的渔民,他们懂大海,也需要工作。”
杜泽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忽然想起桑铁说的——安德烈耶维奇每天下班后,都要去渔民家里坐会儿,听他们说难处,记在本子上,能解决的当场就打电话,解决不了的就攒着汇报给他。这样的人,不用来做州长,用谁?
A区域的废弃罐头厂,曾是海参崴的骄傲。大苏时期,这里每天能加工50吨鱼,罐头贴着“远东明珠”的标签,远销全大苏。伊万诺夫掌权后,把厂子拆了一半,剩下的改成私人仓库,堆着他走私的汽车零件,墙皮剥落的厂房上,还能看到“劳动最光荣”的褪色标语。
杜泽带着安德烈耶维奇和渔民代表来勘察时,老渔民谢廖沙蹲在地上,摸着裂开的水泥地哭了:“当年我爸就在这儿当工人,每天下班都给我带鱼罐头……”
“谢廖沙大叔,”杜泽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咱们把厂子修起来,比以前更大、更好,让您儿子也能在这里上班,行吗?”
谢廖沙抹了把眼泪:“真的?”
“真的。”杜泽指着远处的港口,“以后堪察加的鱼、除科奇的蟹,都运到这儿来加工,咱们自己的厂子,绝不缺斤少两,绝不拖欠工资。”
但选址的反对声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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