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小队队员担心不已。
“相垚那么厉害应该不会。”
“可若是几个神明一起呢？”
现场一片沉默。
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相垚会逃跑。
林七夜攥紧拳头，一阵黑气环绕，消失在眼前。
大战开始。
神明的气息大肆波动。
林七夜像是发了疯一样，开启神墟，承载倪克斯的灵魂，震慑盖亚。
盖亚有些畏缩，随即笑道：“双神代理人，你知道这座城马上就要消亡了吗？我要让你看着这些人都是因为你而死去。
他们都是被你连累，即使你用凡尘神域维持十年又能如何，他们还是因你而死，最该死的人是你。”
盖亚不断刺激林七夜。
“还有的亲朋友好友，都是因你而死，你的姨妈还有表弟，也是因你而死。”
林七夜想到姨妈，想到阿晋，想到小黑癞。
他已经尽量与姨妈一家保持距离，为什么他们还是逃不了厄运。
林七夜一瞬间神情脆弱。
精神受到巨大冲击。
盖亚狞笑着说：“时间到了。”
林七夜眼睁睁看着一座楼房化为星光，从高处向下延伸，坚硬的混凝土结构和钢筋变成灰渣，化作点点星光，逐渐消失。
时间真的到了。
这就是逐渐走向毁灭吗？
沧南真的受他所累，城毁人灭。
“他们真的都是因为我？”
盖亚蛊惑的点头：“是啊，他们都是因为你，双神代理人，最该死的人是你。”
愧疚如奔涌的洪水，冲击林七夜脆弱的心。
盖亚抓到林七夜的弱点，立刻攻击而来。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带来巨大的空气波动。
盖亚和一众西方神明顿时停下动作，朝神力爆发出的方向看去。
蓝色的光波逐渐蔓延开来，就像蓝色的水波，所到之处绿叶愈发清亮，焕发出新生。
没有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感受到巨大的神力缓缓而来，如春雨滋润大地。
陈牧野看到逐渐消失的楼房，意识到时间到了。
红缨不解地问：“沧南怎么了？”
陈牧野嘴角挂着平静的笑容，淡定的讲述沧南的事。
大家诧异看向彼此，最后一同看向陈牧野。
“队长，只有你是十年前来的这里。所以……”
众人担忧的看向陈牧野。
陈牧野嘴角挂着从容赴死的笑意，伸出手，指尖开始变成透明。
林七夜看向陈牧野，满眼绝望。
陈牧野用手掌拍着林七夜的肩膀安慰道：
“七夜，不怪你，是你让我多活了十年，否则我十年前就该死了。”
手掌逐渐变得透明，化成细碎的光芒。
林七夜鼻头发酸，抱住陈牧野。
“不，该死的人是我，是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沧南。”
之前就知道沧南即将面临的事，但此刻亲眼目睹在乎的人从眼前消失，林七夜承受不住。
没有人比林七夜更难受，今天是他的生日，他的十八岁生日，却要面临沧南的消失。
这对心智还未成熟的少年来说何其残忍。
陈牧野手掌已经消失，只能笑着对林七夜说：
“七夜，你做得很好，没有人会怪你。”
红缨已经哭成泪人，哽着说：“相垚呢，他是不是也……”
“他也是十年前来到的沧南……”
吴相南眼睁睁的看着陈牧野的手臂也逐渐化成星光。
赵空城抽出一支烟放进陈牧野的口中，掏出打火机点燃。
“队长……”
赵空城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
众人悲痛不已，红缨的眼泪如大雨倾盆，哗啦哗啦往下掉。
司小南强忍着眼泪，洛基还在，她不能表现出来任何情意。
她憋得心口发堵，手指攥紧，指甲几乎插进肉里。
林七夜整个人已经陷入恍惚。
“你们不要难过。”
陈牧野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
此刻的他双臂已经消失，发丝逐渐消失。
赵空城红了眼眶，帮陈牧野拿着烟。
洛基和盖亚看着天色猖狂大笑。
“终于来了。”
盖亚幸灾乐祸，盯着逐渐消失的城市，露出得意猖狂的笑容，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毁灭吧，那个代理人看着很脆弱，看着精神要崩溃了。”
洛基不屑的勾起嘴角：“谁说不是呢？看一个人逐渐崩溃感觉真是好极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蓝色的神力慢慢靠近陈牧野。
当蓝色的光波扫过陈牧野时，陈牧野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有种焕然新生的错觉，即将逝去的生命好像在回溯。
消失的头发重新长回来，消失的手臂也在慢慢复原。
一股充满生命力的神力在体内游走，给予陈牧野顽强的生命力抵抗生命的消逝。
陈牧野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赵空城也是一脸诧异，手中还拿着陈牧野未能吸完的烟。
红缨通红的眼睛眼泪滑落，睁大双眼看着陈牧野，惊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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