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的计价器在郊区公路上跳了最后一下,司机踩下刹车,指了指前方被绿树掩映的岔路口:“姑娘,到这儿就不能往里开了,前面是部队的专属路段,外来车不让进。”
孟呦呦透过前挡风玻璃抬眼望去,远处能看到一道灰色围墙,隐约有军绿色的身影在门岗处伫立,心不自觉提了提,连忙点头:“好,谢谢师傅。”
司机从中央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默认她是来这里探访亲友的:“姑娘,你下了车顺着这条路直走三百米,右手边就是家属区的传达室,带了身份证吧?”
孟呦呦默默点头。
“记住可别往左边拐啊,左边那是营区的大门,哨兵看得严,外人没通行许可证根本不让靠近。”司机师傅好心叮嘱道。
“我记住了,”孟呦呦拿起背包,付了钱推门下车。出租车调转车头时,司机还摇下车窗喊了句:“记着别乱拍照啊,部队周边规矩多!”
孟呦呦站在路边,望着那条通往营区的柏油路,深吸一口气,阔腿迈开了步子。风里带着点山野的清冽,远处隐约传来几声训练的口号,让她莫名觉得,好像自己离他越来越近了。
…
边防团营区的灰色围墙顺着山势延伸,大门两侧的岗哨前,哨兵身姿笔挺如松,军绿色的身影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孟呦呦站在离岗哨几十米远的柏油大道边缘,脚不挪步,就那么干巴巴杵在原地,不远不近,既不靠近登记窗口,也没转身离开,眼神穿过门口的横杆流连着向里面看去。
没过多久,岗哨里的年轻战士便注意到了她。他先是用眼角余光留意了几分钟,见她始终徘徊不前,便抬手向身边的战友示意了一下,迈着规整的步子小跑过来,在离她一米远的位置停下,抬手敬了个礼,语气礼貌却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同志,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孟呦呦张唇动了动,却没发出音节来。方才凝视着哨兵跑近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出对方的意图,和即将会问询的话术,只不过她仍旧没有想好妥善应答的措辞。
她要怎么说呢?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霍青山的人?还是说……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四十年前的人员档案,我想找一个人?
她大概率会被当成什么奇怪可疑的人物吧?来路不明,意图不正。
孟呦呦经过了一番兜转曲折才拿到了驻地的具体地址,当时头脑一热就打车直奔目的地,一路上这么长的时间,竟没冷静下来过一刻半秒,稳下心绪去思考她需要准备一套足以让人信服的合理说辞——她到底以什么样的一个身份和立场来请求他们帮她调取档案资料?
又有一个怎样可以讲得通的行为动机呢?
难不成说,我有一个四十年前的恋人,是你们这里的兵,你能不能帮我查证一下这个人存不存在?
恐怕……这话一旦出了口,下一秒面前这位热心肠的小战士就会立马报告上级,然后把她送到精神科做检查。
眼下这般风风火火、顾头不顾尾的做派,不像是在生死阵线上爬过的人,倒十足像是最开始的那个孟呦呦,毛手毛脚、头脑简单。
他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莽撞冲动不顾后果,单线思维愚钝至极!”
现在想想,他那时倒是仅见了一面就把她看得透透的,还真是半句都没冤枉她。
孟呦呦后来是怎么跟哨兵解释她为什么出现在门口的?她记得不怎么细致了,大概是慌忙之中编了个漏洞百出的借口吧。
无功而返的孟呦呦回到酒店,只感觉脑袋特别晕,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一进房间便脱了衣服,直接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闷头大睡了一顿。
一般这种深度补充能量的觉都睡得格外沉,孟呦呦一觉睡到傍晚月亮初升,还是被廖子笙打来的电话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间手指摸向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接通后听筒里传来舍友咋咋呼呼的嗓门:“呦呦!你没出什么事吧?我给你发消息,你为啥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我,可把我吓坏了!”
孟呦呦这下也精神了:“没事,我就是一觉睡过头了,睡得太死没看手机。”
“哦哦,那就好,反正你记得每天晚上都要给我发消息报平安啊!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又是边境城市,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也要小心为好,注意安全……”廖子笙喋喋不休,有点老妈子那意思了。
孟呦呦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听着,一边穿上拖鞋下床找水喝。
这通电话打了二十多分钟才挂断,大多时间是廖子笙在讲,叮嘱她各种女生独自远行的注意事项,孟呦呦一一记下。
打完电话后,孟呦呦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城市的夜景映入眼帘,自然比不上京市繁华,但别有一番独特韵味。
凭窗眺望了半晌,孟呦呦决定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间吃外卖凑合过活。番州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城市,值得逛一逛的地方不胜枚举,值得尝一尝的美食也五花八门。孟呦呦当即拿上手机和背包,打算出门在这附近闲逛会儿,顺带解决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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