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进了里屋。此时，李德强的闺女剥了一个桔子递给宋利，宋利接了，往嘴里送。两个女孩见他恢复了常态，高兴地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忽然，宋利猛地把桔子扔在炕上，似乎要冲动起来。一看刀芬芳和山子进来了，冲动的情绪立即缓和下来。他一把抓住山子的手，看着山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眼泪似乎要流下了。
刀芬芳坐在宋利身旁安慰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可千万别再像上次那样了，好好学习，今年就要考大学了。一定要考个好大学，给你爹争气，也让你妈在地下能安心。”
宋利的情绪平和下来。
厨房里，我和老宋头站着说话。老宋头的厨房间是按照我设计的方案改的，把西面第二间，就是原来的炕改成了厨房。
“老宋兄弟，你刚才说孩子是今天早晨的事？”
“对，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一起来，状况就不对。我好声好气地叫他起床吃饭，他朝我就是一顿嗷嗷叫，说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还让我滚出去。我一看这样子，心里就怕得慌，我知道，这是又犯病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再过几天就开学了，好好的人说犯病就犯病，还指望着好好学习，考个好学校。这倒好，能正常上学吗？”
说着说着，老宋头的泪水就下来了，他的心情沮丧极了。
“昨天还是好好的，这就怪了。这几天，你家还有谁来过吗？”
老宋头眉头一皱，想了想说：“没有谁来过呀，这几天都是一样的，平平安安的，就是初九夜里，村西北小山发生爆炸，刚开始大伙儿以为是地震，后来才知道不是地震。”
“宋福来过村里吗？”
“宋福？没有，我没注意，好像没有吧。”
宋福到底来没来过村里呢？如果来过，他做手脚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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