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航号再次起航时,舰身的“归航”二字被傻妞用万灵花粉描成了金色,阳光洒在上面,远远望去像嵌在星空中的一块蜜糖,甜得连路过的星尘都像是被染上了暖意。这次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航行日志的电子屏上只写着“随兴所至,遇景即停”——这是王天霸在某个清晨望着星轨时提的主意,林悦当时正泡着从家里带来的茶叶,闻言笑着说“终于从宇宙特种兵变成星际游客了”,傻妞则在货舱里塞满了万灵果种子和会唱歌的星叶草,叶片上还沾着她的体温,说要“给每个路过的星球都送上一份见面礼,让它们知道咱们小镇的热情”。
第一站停在了枯竭星。经过傻妞上次埋下的万灵果种子改造,这颗曾经寸草不生的星球已冒出成片的绿芽,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绒毯。星晶族的使者正蹲在田里,指尖沾着泥土,小心翼翼地给幼苗浇水,看到归航号落下时扬起的金色光尘,立刻举着颗刚结出的迷你万灵果跑来,水晶般的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傻妞姑娘!你看它结果了!虽然只有指甲盖大,但甜得能让星晶发光!刚才我把果肉涂在水晶上,它亮了整整一个时辰呢!”
傻妞接过小果子,往嘴里一丢,眼睛瞬间亮成了两颗星星:“比家里的酸一点,带点清清凉凉的味道,正好做果醋!拌沙拉肯定好吃!”她拉着星晶族使者往飞船跑,裙摆扫过田埂,惊起几只刚出生的能量虫,“我带了新培育的‘抗旱变种’,种下去能在沙漠里开花,还能结出带沙砾味的果子,保证你们的星晶越吃越亮,比联盟总部的灯塔还耀眼!”
王天霸和林悦则坐在枯竭星唯一的小山丘上,山丘是机械族用废弃零件堆成的,上面铺着星晶族编织的光毯。远处,机械族援建的“星光水库”波光粼粼——那是用合金板和光能罩围起来的巨大蓄水池,里面倒映着刚露出雏形的双子星,像两颗掉在水里的珍珠。“还记得第一次来这儿,连口气都喘不匀,脚下的石头都在吸能量。”王天霸感慨道,指尖划过寰宇剑,剑身上枯竭星的坐标已从红色警告变成了绿色宜居,旁边还多了个小小的苹果树图案,是傻妞画的。
林悦调出星球的能量图谱,上面的生命信号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绿点连成一片:“老怪说要在这儿建个‘星际农业学院’,让各族都来学怎么改造荒芜星球。他还特意留了个院长位置给傻妞,说她是‘宇宙首席园艺师’,比那些研究基因的老学究厉害多了。”
离开枯竭星时,星晶族用星光在天空拼出“常回家看看”的字样,每个字都亮了足足一刻钟。傻妞趴在舷窗上挥着手,直到那些光点变成遥远的星辰,才恋恋不舍地回头,手里还攥着星晶族送的光晶手链:“下次来,一定要带李婶尝尝沙砾味的果子,她肯定说‘比老王的果酒还上头,喝一口能醒三天’。”
下一站是星歌族遗迹。水晶森林的音波水晶比上次更亮了,阳光透过水晶折射出七彩的光带,像无数条飘动的丝巾。中央的星歌之心残骸旁,长出了一丛丛会跟着旋律摇摆的星叶草——是傻妞上次偷偷留下的种子,叶片边缘还带着淡淡的声波纹路。林悦将收集到的星歌族乐谱输入遗迹的数据库,指尖刚离开控制台,水晶森林突然奏响一首全新的乐章,旋律温柔得像母亲的哼唱,连空气都跟着轻轻震颤。
“是星歌族的‘摇篮曲’。”林悦侧耳听着,眼中泛起泪光,手指无意识地打着节拍,“数据库说这是他们给新生儿唱的歌,一直没找到完整版本,刚才的旋律里,有万灵树的波动,是傻妞的花草帮他们补全了吧。”
王天霸靠在一棵音波水晶上,剑身在旋律中轻轻共鸣,发出嗡嗡的和音:“或许吧。生命之间的交流,有时候不需要语言,一朵花的绽放,一片叶的摇摆,就能把心意传得很远。”
傻妞果然没闲着,她正蹲在星歌之心残骸旁,用万象石给星叶草“伴奏”,指尖流淌出淡淡的绿光。她嘴里哼着小镇的童谣,“月光光,照地堂,风吹叶落满院香”,那些草叶竟跟着歌词的节奏,在水晶地面上拼出了个歪歪扭扭的“家”字,笔画间还点缀着小小的花苞。
归航号的“家庭模式”在旅途中逐渐完善。林悦在驾驶舱隔出了个小小的厨房,里面摆着老王特意打造的铁锅——锅底刻着万族符文,能均匀传导各种能量,还有李婶送的陶瓷碗,碗沿画着万灵花的图案。王天霸学会了用星核能量生火,火候掌握得比家里的柴火灶还精准;傻妞则研究出了“星际乱炖”——把万灵果、星云蜜和光鱼族的能量珠丢进锅里煮,居然意外地好喝,甜中带点清冽,连挑食的翼人族使者路过尝了一口,都竖着羽毛大拇指说“比星云深处的花蜜羹还地道”。
船尾的小花园里,万灵花和星歌水晶共生在一起,花开时会发出叮咚的声响,像在演奏二重唱。林悦在花园里挂了块木牌,是用蔚蓝大陆的梧桐木做的,上面是王天霸写的字:“此心安处是吾乡”,字迹被傻妞用金色的花粉描过,在星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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