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休现在的脸没有任何伪装，依然是那个18岁的下海市孤儿，他只是用了贺凤鸣的眼镜而已。
想起那个被掐断脖子，又生生被吞没的红妃。
老K的目光如钉，死死地锁在赵休的脸上，而他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一片片黑色的龙鳞。
这模样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魔。
“你是谁！！”
随着老K周身气息愈发危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赵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回望，他身后便是43楼窗外那辽阔无垠的海景，海浪拍打着沙滩，与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老K，你恨这张脸，是不是想毁掉我？”
赵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只要把我从这里推下去，就能如愿。”
老K闻言，瞬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甚至露出了尖锐的犬牙，嘴角竟喷出缕缕黑色烟雾，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人撕碎。
“你是赵休吗！！影魔！！天灾议会！！”
他试图向前逼近，却被两名龙血战士稳稳挡住。
赵休轻轻挥手，示意战士们退下。
愤怒无比的老K终于走到赵休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触手可及。
“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你们谁是赵休？”老K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疑惑。
赵休依然平静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早已被仇恨和懦弱折磨得生不如死。
若是从前的老K，根本不会问出这般问题，但凡长着赵休脸的人，在他眼中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如今的他却开口询问了，这无疑暴露了他内心的胆怯。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在面前，却无动于衷的可怜虫。
无论他平日里表现得多么冷酷凶残，可骨子里终究是个懦弱的失败者。
“老K，给了你报仇的力量，你一再让我失望。”
“我已经在衫县等了很久，却你也无法杀死那个赵休，也许我这张脸能给你一些动力。”
赵休不紧不慢地取出一个木头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张枯萎的人皮脸。
这张脸曾陪伴他度过了18年的时光，最终却从孙海四的脸上被剥了下来。
“你们到底谁是赵休！！！”
老K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双眼死死盯着赵休那张年轻的脸庞，恨不得将其立刻毁掉，撕成碎片，甚至生吞活剥。
“擦！”
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空气，赵休的魔鬼利爪在老K的脸上狠狠划过，擦出一道刺眼的火花。
此刻，老K这半人半蛟的怪物模样尽显，他的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可面对赵休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他的手臂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始终无法抬起。
他现在究竟是愤怒的颤抖，还是恐惧的颤抖，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K融合了恶蛟，他已经变得半人半鬼，但那一夜的恐怖早已笼罩了他。
他无法反抗眼前的赵休，就算现在的老K足够强大。
这人始终是个胆小鬼，报仇只是他用来逃避痛苦的方式。
赵休已经将他看的清清楚楚。
“你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过去是，现在是，难道以后你还打算一直当废物吗？”
赵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魔鬼爪子，在老K脸上的鳞片上用力划过，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白痕。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仿佛眼前的老K只是一条需要安抚的愤怒猎犬。
而老K，正被影子灌注的仇恨与急迫一点点填满，他在赵休的支配下变得愈发扭曲和疯狂。
突然，“噗呲”一声。
赵休的魔鬼爪子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老K的脸，随后开始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面皮活生生地剥下来。
鲜血顺着老K的脸颊汩汩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衫。
尽管老K眼中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但面对眼前这个少年，他却始终不敢轻举妄动，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手脚。
“老K，你无法杀死敌人也无法报仇，那我就再帮你一把，如果你依然毫无作为，那就到此为止吧！”
赵休将那张血淋淋的人皮贴到自己脸上，刹那间，影子涌动，与人皮逐渐融合。
片刻之后，他已然变成了高瘦精壮的疤脸男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老K的狠厉与决绝。
而此刻的老K，失去了人脸的他，血肉骨骼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模样可怖至极。
紧接着，赵休又拿起那张属于18岁自己的脸，轻轻地贴在了老K的脸上。
“老K，我太清楚你心中的愤怒了。”
“你一心想要毁灭赵休，想要除掉那个冒名顶替的红妃，可到现在，你却依旧一事无成，只是个空有满腔怒火的可怜虫！”
赵休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嘲讽，“从现在起，你就戴着这张脸，好好去感受仇恨。”
“去杀死赵休，去杀死红妃，还有大佬、周先生，甚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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