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赖一鸣疲惫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曹雨薇将一杯热茶放到他手边，轻声说道：“一鸣，别灰心，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赖一鸣苦笑着摇头，“那些老家伙把持着行业命脉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我们想要撕开一个口子谈何容易？”
“我们可以尝试联系一些行业内的友好人士，或许他们能够间接获取到一些官方数据相关信息。”曹雨薇提议道。
“友好人士？”赖一鸣眼前一亮，是啊，他怎么把这些人给忘了！
他立刻开始翻阅通讯录，联系那些曾经与他有过合作，并且对新技术持开放态度的企业家和学者。然而，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些人大多在电话里对他避之不及，言语间充满了顾虑和推脱。
“老赖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件事情太敏感了。你知道的，那些老家伙的势力根深蒂固，我们这些小企业可得罪不起他们啊。”
“一鸣，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也爱莫能助啊。官方数据一直都是高度保密的，我一个小小的研究员怎么可能接触得到？”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赖一鸣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意识到，在强大的传统势力面前，即使是那些支持新技术的人也不敢轻易表态，生怕惹火烧身。
“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了吗？”赖一鸣握紧了拳头，内心充满了不甘。这时，孙浩突然从电脑前抬起头，脸色凝重地说道：“赖总，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孙浩紧锁着眉头，语气急促：“赖总，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咱们的数据收集端口这两天经常出现异常流量，导致很多有效数据被覆盖，严重影响了我们的收集进度。”
赖一鸣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孙浩身边，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脸色阴沉：“能查到是谁在搞鬼吗？”
“我已经追踪了IP地址，发现这些异常流量都来自我们公司内部。”孙浩指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语气凝重。
“公司内部？难道……”赖一鸣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这个项目对我们有多重要，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拖后腿？”
“会不会是有人被收买了？”曹雨薇担忧地问道。
赖一鸣沉默了，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公司里会有人背叛他。
“我会尽快查清楚这件事。”孙浩语气坚定地说道。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就在赖一鸣为数据收集问题焦头烂额的时候，行业元老钱某得知了他的困境，更加肆无忌惮地在行业内散布不利于他的言论。
“我早就说过，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妄想挑战传统，简直是自不量力！”钱某在一次行业聚会上，当着众多企业家的面，毫不掩饰地嘲讽道，“现在好了，数据收集不顺利，我看他还怎么完成他的宏伟计划！”
钱某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行业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原本对赖一鸣的计划持观望态度的企业，开始动摇，纷纷撤回投资，甚至落井下石，公开质疑赖一鸣的能力。
一时间，赖一鸣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他就像一艘在狂风暴雨中航行的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
“一鸣，现在该怎么办？”曹雨薇看着愁眉不展的赖一鸣，心疼地问道。
赖一鸣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是时候反击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帮我联系各大媒体，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会现场气氛剑拔弩张，闪光灯如雨般倾泻而下。赖一鸣一身笔挺西装，神色自若地站在台上，沉稳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我知道，最近关于我们公司和项目的流言蜚语很多，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我们对未来的规划不会改变，我们致力于推动行业变革的决心也不会动摇……”他详细解释了数据异常的原因，并公布了部分已取得的成果，试图挽回颓势。
然而，台下不少记者面露质疑，尖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向赖一鸣。“赖总，您如何保证数据安全的绝对性？如何打消投资者的顾虑？”“传统模式运行多年，您所谓的变革是否过于激进？您是否真的有能力对抗整个行业？”赖一鸣冷静应对，据理力争，但媒体的报道却与事实相去甚远，负面新闻铺天盖地，将他塑造成了一个狂妄自大、不切实际的年轻人形象。
“这些媒体真是太过分了，分明是被钱收买了！”曹雨薇愤怒地将平板电脑扔在桌上，看着上面扭曲事实的报道，她心疼不已。赖一鸣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他知道，这场信息战他才刚刚开始。
“别灰心，我联系到王伯伯了，他以前是信息部的，应该能帮上忙。”曹雨薇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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