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一听白爷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反驳道：
“我是疯子？你自己呢？哪次你冒出来不是疯疯癫癫的，嘴里还念叨着‘我要血，你的血好喝，谁的血不好喝’，别人一叫你恶魔、疯子，你心里就美得不行。”
白爷被这话戳中痛处，怒不可遏。
血红的双眼瞬间瞪得更加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白帆的衣领，几乎是贴在白帆脸上怒吼道：
“你以为那真是我能说出来的话？哈？！！搞搞清楚，你?才是主意识！我的情绪都是受你影响的！
你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白帆也不甘示弱，同样伸手死死抓住白爷的衣领，扯着嗓子大喊：
“胡说八道！要不是这具身体被诅咒，我一个正经的三好青年，怎么可能?变成个疯子！”
白爷这会儿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恶狠狠地说：
“你敢不敢发誓，是疯子就短十厘米！”
白帆一听，想都没想就回怼：
“我?是你爹！还发誓？你敢发誓我就敢发誓！”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黑爷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喊道：
“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
白爷正一肚子气没处撒，听到黑爷这话，转头就将怒火对准了他：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腹黑的一批！阴冷的僵尸男！就该让你附身一次体会体会！”
白爷这话一出口，黑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气息陡然一变。
他也不说话，直接施展重压。
刹那间，白帆和白爷两人就感觉身体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猛地一沉。
白爷双脚稳稳扎地，不仅没被这股力量压垮，还挺直了腰杆，满脸不屑地看向黑爷，扯着嗓子叫嚷道：
“你吓唬谁呢？啊？！不就会拿你那点念力撑场面嘛！对付别人兴许还能唬住，想对付我？你玩呢？我真要对你动手，你连躲都没地儿躲，信不信？”
白帆也稳稳站定，丝毫没被这股重力影响，转头对着白爷大声喊道：
“你是煤气罐成精了吧？怎么一点就炸！见谁怼谁，跟疯狗似的！”
白爷哼了一声，梗着脖子回应：
“那不比他这个死僵尸强多了！？玛德！一年到头脸上就一个表情，关键情绪还?不稳定，心思跟他那张死脸两边跑！”
话音刚落，白爷猝不及防，脸“砰”地一下，被一记无形的念力重拳击中，脑袋瞬间偏向一边。
“你踏马……”
他双眼又瞪得通红，气得暴跳如雷，怒吼一声，猛地朝着黑爷扑了过去，双手如鹰爪般狠狠抓向黑爷。
白帆本在一旁，后退几步，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恢复完全的手臂，握了握拳，感到很惊奇。
怪不得刚刚我能伸出来两只手。
哪料到会受到波及，白帆的脸也“啪”地挨了一记念力重拳，整个人踉跄了几步。
“艹！我都退这么远了！”
他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也加入了战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都气喘吁吁，体力渐渐不支，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相互瞪了几眼，各自冷哼一声，随后围着坐下。
不过，三人都心有芥蒂，彼此之间刻意隔了一米的距离，气氛依旧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气氛在沉默中蔓延，三人身上的伤势在静谧里慢慢愈合，直至恢复原状。
白爷冷不丁开口，打破了平静：
“喂！你为什么非得当个好人？”
白帆先是一愣，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反问道：
“在末世，法律和道德失效，就非得作恶、非得漠视一切吗？这一路，我看到的善远比恶多。”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100多年前的华夏，不也像末世一样吗？人吃人，遭列强侵略，甚至面临种族灭绝。
那难道不算末世？
那时的恶鬼披着人皮，如今不过是些吃人的死尸罢了。过去的末世都能挺过来，这次就不行？”
白爷皱了皱眉，继续追问：
“像张天风那样的恶人呢？还有你在副本里救的那些背叛你的人，为啥还要救？”
白帆神色平静，回应道：
“我又不是开了上帝视角，救人前哪能知道对方善恶？恶人在哪都是恶人，这和末世没啥关系。
至于背叛我的人，我一个都没放过。”
白爷不依不饶：
“你这么做有啥意义？救了不该救的人，还害死自己同伴。”
白帆沉默片刻，声音低沉：
“我对不起大叔和婉萱，还有李长安的事，我一直愧疚。但我想着，要是我成神了，说不定能复活他们，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要是我因为这点挫折就放弃，那像婉萱他们这些好人又算什么？应该死的炮灰吗？”
白爷把目光转向黑爷：
“我不知道死了的人能不能复活，死僵尸，你记得吗？”
黑爷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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