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散尽的沼泽,露出了清澈的水面,阳光透过水面照在废墟上,像给沉睡的城池镀上了一层金辉。
青石板路变成了可见的石桥,连接着废墟与外界,石板上的符号闪烁着柔和的光,像在诉说被遗忘的故事。
离开时,石根在石碑旁种下了一片“醒雾草”:“以后每年都来这里除草,让路过的人都知道,遗忘城不是被诅咒的,是被守护的。”
他送给每个人一块从废墟里捡的普通石头,石头上还带着沼泽的湿气,“这石头记着真相,比任何宝石都珍贵。”
小托姆的日志本上,画下了迷雾中的幻象和消散后的废墟,旁边写着:“真相的平衡不是非黑即白,是知道有人为了守护,宁愿被误解、被遗忘。就像这沼泽,藏着秘密,也藏着最沉重的温柔。”
他把那块普通石头夹进本子,石头在纸上留下淡淡的湿痕,像个沉默的证明。
回望迷雾沼泽,此刻它平静得像面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废墟的轮廓在水底若隐若现,像个终于可以安心沉睡的梦。
艾琳娜知道,这里的秘密不会再被雾藏着了,石碑上的誓言与石根的守护,会让每个走近的人明白:
有些沉默,比呐喊更有力量;有些遗忘,是为了更好的守护。
下一站会是哪里?或许是掩埋着秘密的山谷,或许是记录着牺牲的河畔,又或许,是某个正在等待真相大白的角落。
但无论去哪里,他们都带着迷雾沼泽的启示:真相有时会被掩盖,却从不会真正消失,就像阳光终会穿透迷雾,照亮那些不为人知的坚守。
告别迷雾沼泽,沿着干涸的河床西行五十八天,队伍在一处凹陷的山壁前停下。
山壁上布满蜂窝状的孔洞,风穿过孔洞时,会发出高低不一的鸣响,像支没有旋律的乐曲。
当地的牧羊人阿石说,这是“回声石窟”,石窟深处的石壁能“记”住声音,无论是说话声、歌声,还是风声,都能被刻进石头里,保存上百年。
“我爷爷年轻时,在石窟里对着石壁唱过牧歌,”阿石指着最深处的一块石壁,
“现在凑近了听,还能听见隐约的调子,就是这半年来,声音变得越来越杂,有时候能同时听见好几种声音在抢着说话,吵得人头疼。”
艾琳娜走到那块石壁前,耳朵贴近冰凉的石面。果然,里面传来细碎的声响——
有孩童的嬉笑、老人的咳嗽、马蹄踏过石子路的“嗒嗒”声,还有一段模糊的歌声,像是阿石爷爷唱过的调子,却被其他声音切割得支离破碎。
她用指尖敲击石壁,孔洞里的鸣响突然变调,石壁上浮现出淡淡的波纹,像水面被扰动的涟漪。
“不是声音在抢着说,是‘记忆碎了’。”艾琳娜后退半步,看着石壁上的波纹,
“这些孔洞是‘声纹槽’,能像唱片一样储存声音记忆。你看这波纹,本该是连贯的弧线,现在却布满断裂的缺口,是有人用坚硬的东西敲击石壁,把完整的记忆打碎了。”
小托姆掏出放大镜,凑近石壁观察。声纹槽里果然嵌着细小的碎石,有些地方还残留着金属刮擦的痕迹。“是盗墓贼干的!”他指着一块脱落的石片,上面有个模糊的凿痕,
“上个月有群人背着工具来过,说要找‘会唱歌的石头’卖钱,被我们赶走了,没想到他们偷偷凿了石壁!”
阿石蹲在地上,捡起几片碎石片,拼在一起能看出是个完整的声纹槽:
“这片记着我爹娶我娘时的祝酒词,当时全村人都在这儿起哄,声音大得能震落石屑。现在碎成这样,怕是再也听不全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惋惜,指腹摩挲着石片上的凹痕,像在抚摸破碎的时光。
石窟深处有座天然形成的石台,石台表面刻着螺旋状的纹路,像唱片的纹路被放大了无数倍。
阿石说这是“共鸣台”,所有声纹槽的记忆最终都会汇聚到这里,形成完整的“声音长河”,以前月圆之夜,站在台前能听见百年间的声音在流淌,像在听一部活着的历史。
可现在的共鸣台,纹路里积着厚厚的灰尘,中央的凹槽里甚至插着半截生锈的铁钎,周围的石壁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艾琳娜试着对着石台说话,声音刚出口就被裂痕吸收,连一丝回音都没留下,像投入无底洞的石子。
“得先把铁钎拔出来。”老马挽起袖子,试着握住铁钎往外拔,可铁钎像长在了石头里,纹丝不动。
小托姆往铁钎与石台的缝隙里倒了些星落之野的露水,露水渗入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铁锈开始剥落,老马再一用力,铁钎终于被拔了出来,凹槽里喷出一股带着尘土气息的气流,像是石台在叹气。
艾琳娜将共鸣花的花粉撒在共鸣台上,花粉顺着螺旋纹流淌,所过之处,灰尘被卷起,裂痕里冒出银色的光丝,像断裂的线被重新缝合。
当最后一道裂痕被光丝填满,石台突然发出“嗡”的低鸣,声纹槽里的碎记忆开始震动,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往石台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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