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病症去验证木馏浆的作用。
给自己喂毒或者砍自己一刀她不是没想过,但这种纯为实验的伤害,她总觉得有点儿……浪费。
而那些历经千辛万苦上山求医的,基本她自己都能解决,没什么用木馏浆这等神药的必要。
偶尔遇见那么一两个可能用得着木馏浆的,她一般都会见猎心喜的先研究一下,结果研究着研究着,就钻了进去,不知不觉就把问题解决了,最终也没用到木馏浆。
最重要的是,她深谙财不露白的道理。就算多番遮掩,木馏浆本身的清香气息却怎么都会露出那么一丝两丝,万一被来求医的人中的谁发现端倪,她“神医”的名头还能不能镇住人的贪欲可不好说。
任霜薄深知不要去挑战人的劣根性的道理。最好不要给人检验自己本性的机会。
而孤身一人撞进她院子里,被天麻丹迷了个通透的男人,无疑就成为了最好的实验对象。
更何况他中的毒又如此特殊,在满足了任霜薄的研究欲之后,竟然还有能让木馏浆发挥的余地。
任霜薄过于兴奋的笑了一阵,好一会儿才勉强收敛住笑意,复又拿特殊的药泥封住罐口,把木馏浆抱回去好好藏了起来。
不过她的兴奋之情一时半会儿却淡不下来,满屋子转悠的找事儿做,愣是又喂了一遍鸡扫了一遍院子。
她倒是没去给药田再浇一遍水,只能说理智尚存吧。
忙了一圈儿又回到左厢房,任霜薄拿着抹布把桌椅什么的全都抹了一一遍,瞧见躺在榻上赤身裸体就盖了个被单的男人,想了想,还是又打了盆水来给男人擦一擦。
其举动就好像是把男人归为了家具一类,也要擦擦干净。
任霜薄投了块新布巾,决定先擦脸。
把男人搬回来时,她虽然把男人面上的黑巾去了,却并未打理过他没受伤的面部。所以男人的脸这三天就维持着布满汗渍血污的状态,也亏得任霜薄眼神儿好,能辨别出他脸上没伤口。
用微湿的布巾擦去那些污渍,男人的面容便渐渐清晰起来。
任霜薄不是那种会在意长相的人,事实上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甚区别。
她倒不是脸盲,就是单纯不在意一般人所谓的“美丑”。她对“美”的标准也绝大多数人不一样。
所以面对这张拿出去能引得“满楼红袖招”的帅脸,她也没什么切实感觉。
“呦,睫毛还挺长。”
这是任霜薄给出的唯一评价。
而等她擦到脖颈时,被她评价为“挺长”的睫毛颤了颤。
男人睁开了眼睛,深褐色的瞳仁中满是警惕和冷肃的意味。
或许是得益于木馏浆,男人苏醒得比任霜薄预料的要早很多,不过“天麻丹”本就对肌肉的作用甚于精神,所以他虽然醒了,短时间内却对任霜薄造不成什么威胁。
任霜薄却不准备给一个清醒的、即将有完全行动力的人继续擦身。
把布巾扔回盆里,任霜薄本就清冷的面容彻底没了表情,端着惯常对外人的高贵冷艳范儿,她开口道:“醒了?醒了就准备把帐结一下吧,我的诊金可不便宜。”
男人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任霜薄身上,二人四目相对,任霜薄看到男人眼中的警惕慢慢褪去,转而变成了迷茫和疑惑。
他眼珠转动着四处打量,眸中迷惑渐浓,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因着“天麻丹”的效用还未完全散去,一时半刻还无法开口说话。
任霜薄猜测着男人可能会有的疑问,斟酌着一一解答道:“此处是我家,你三天前倒在我院子里,是我救了你,我叫任霜薄,或者……‘神医任‘这个称呼,你更熟悉一点?“
喜欢我家暗卫前主人无数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我家暗卫前主人无数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