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庭芳装着不屑一顾，撇了撇嘴：“万馨？！她不是都离开歌坛很多年了吗？你怎么还会喜欢这种不入流的歌手？”
卢轩一脸轻松的在一旁观瞧，苏沐阳却是浑身的不自在，满脸的尴尬。
“不入流？！呃……姐姐，不……不是您说的那样吧？万馨是一位很棒的歌手，虽然她唱的都是甜歌，却总能给人以力量。直到现在，我还在听她的歌呢。”
万庭芳撩了撩耳发，一副跟我无关的小表情：“不是听说这歌手，前几年好像说因病挂了吗？”
苏沐阳俏脸微沉，带着一丝抵抗说道：“应该都是谣言吧？我觉得她应该是生病了，要不然，她不会不唱歌的。记得有一次采访，万馨姐姐说，她此生最热爱的事，就是唱歌，要一直唱，一直唱下去。”
“所以，我相信万馨姐姐还会重回歌坛的，我相信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万庭芳有些小得意：“行吧，你高兴就好。来吧，二位，今晚就在鄙人的寒舍里，吃点小火锅儿？”
“相当可以啊！”
“欧耶，吃火锅，吃火锅！”
三个人，在万庭芳的小客厅里很快就吃起了火锅。
滚烫的牛肉火锅，漂浮着几片鲜红的小米辣。
鲜毛肚、耗儿鱼、土豆片、腐竹、西兰花……房间里，瞬间被火锅的香气给装满了。
万庭芳不愿意卢轩说出真相，卢轩也就不再勉强。苦了苏沐阳，明明和自己的偶像共处一室，却并不知道实情。
事后如果翻旧账，不知道苏沐阳会不会咬卢轩一口。
吃着千层肚，万庭芳笑着问苏沐阳：“小苏，你不是万馨的粉丝吗？会唱她的歌儿吗？”
苏沐阳兴奋的点了点头：“当然会唱啦，她的几乎所有歌儿，我都会唱呢。”
“都会？！你有点吹牛笔了吧？”
不光是万庭芳，就连卢轩，也觉得苏沐阳是在吹牛笔。万馨从出道到巅峰落幕，一共出了将近200首歌，其中脍炙人口的也有60多首。
说都会唱，这个稍显夸张了。
可苏沐阳却丝毫不以为意：“真的。我可是万馨姐姐的铁杆粉丝，她的专辑，我都有，全部买的正版哦。”
万庭芳撇了撇嘴，还是不怎么相信，“那，这样，万馨有一首很冷门的歌，叫做《行走在贝加尔湖畔的小松鼠》，听过没？”
卢轩很坦诚，确实没听过。
《行走在贝加尔湖畔的小松鼠》，是万馨当年很冷门的一首带有民族风格的小调，只收录在一张专辑中。在几乎所有的商演和演唱会上都没有唱过这一首歌，可以说是小众歌曲中的极品。
不仅如此，实际上就连万庭芳自己，也没有唱过多少次。
能知道这首歌的人，基本上都可以称作铁杆粉丝了，更不要说会唱了。
可就在万庭芳和卢轩等着看牛笔大王苏沐阳班门弄虎的时候，苏沐阳竟然开口唱起了这首歌。
“那是春去秋来又一个冬天，
我心爱的你，行走在贝加尔湖畔。
湖畔的小松鼠啃着松果，
你说那画面，很像吻你的甜……”
卢轩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么冷门的歌，居然都有人会唱？！
她竟然真的唱出来了，并没有吹牛笔！
“啪！”
万庭芳直接打开抽屉，抽了一沓钱，拍在了苏沐阳面前，“可以啊，小朋友。奖励给你的。《马戏团的棒棒糖》，能不能来一个？”
苏沐阳微微一笑，张口就来：
“夏日的午后，你牵着我手，
你说我们一起去到马戏团，看白云苍狗。
小丑手中有颗棒棒糖，彩色的光圈，随着时光溜走。
可爱的你，像一只小牛，走着走着，我们就白头。”
万庭芳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这一首歌，她自己也仅仅只录过一次唱片，没想到，没想到时隔这么年，居然还有粉丝会唱这首歌。
“嘭！”
又是一万，被万庭芳拍在了苏沐阳的面前。
“《我们俩的盛夏光年》，这首歌，我不信你还会？”
苏沐阳和万庭芳接连干了几杯酒后，已是满脸红霞飞，这个时候也不分什么姐姐妹妹的了，更不用讲什么淑女坐姿了，她揽着万庭芳，傲娇起来：“姐姐，这有何难，对于我这种铁杆粉丝来说，小菜一碟，您听着……”
最终，这首歌，都没有唱完，苏沐阳就直接喝醉了过去。
这边，万庭芳端着酒杯，却已是眼眶湿润。
《寻梦环游记》里有一个基本立论，人的生理性死亡，是第一次死亡。当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人再记得这个人的时候，是这个人的第二次死亡，也称为终极死亡。
那么，对于一个歌手来说，她的离开，是形式上的离开。可她的歌迷和粉丝依然记得她，记得她的歌，即便在她忽然离开的7年后……
这样的离开，或许，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吧？
“万姐，没想到吧？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么忠实的粉丝。你的声带和嗓子，我负责帮你弄好！怎么样，考虑好没有，是否重出江湖，杀他个片甲不留？”
面对卢轩的热情万丈，万庭芳揉了揉眼睛，却显得极其冷静：“卢轩，实际上……我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毕竟……现在这个自媒体时代，动不动一个网红就是百万级、千万级的粉丝，我怕我这种过气的歌手……”
“万姐，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你没看到吗？像苏沐阳这种年纪的年轻女孩儿，依然对你的歌记忆犹新，你怎么能没有信心呢？为了你的万千歌迷，你也得有信心啊。”
卢轩注意到，2号扶持任务走到今天，任务完成进度才刚刚来到90%。很明显，这最后的10%，还得靠万庭芳自己树立信心，否则，旁人是帮不了什么忙的。
万庭芳喝了一杯酒，翻了个白眼：“甜歌，还有人喜欢吗？”
卢轩夸张的看着万庭芳：“苏沐阳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啊！再说了，我，我也很喜欢听啊。谁告诉你甜歌就低人一等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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