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顾经理正在接电话。
“您放心，我保证这个月的盈利提高两成。好好好，我明白，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保证让牧万丰低价转让治疗符纹。”
挂断电话后，顾经理满脸堆笑，还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当当当！”
“进来。”
女秘书推门进来，神色有些严肃。
顾经理正处在兴奋的劲头上，没注意女秘书的神情。
“你来得正好，告诉一个好消息，我下个月就要调回集团总部，由你接替我的位置。”
女秘书美眸闪闪，俏脸露出喜色，心想终于熬出头了。
可是紧接着又想起什么，神色忽地暗淡下去。
“不是说要等拿到牧家父子的治疗符纹，才会把你调回总公司吗？”
顾经理靠着椅背，双腿搭在桌上，神色颇为得意。
“不用等了，总公司那边要提拔一批人，正好咱们洛天分公司盈利逐月提升，业绩在所有分公司都是最突出的，所以提前把我调回去。
至于牧万丰，我走之后，你继续按照计划执行，早晚能逼他交出符纹。”
顾经理说这番话时颇为得意，说完却发现女秘书没有像往常那般附和他。
“你今天好像有点不高兴？”
女秘书脸色很难看，拿出手机，递到顾经理面前。
“出事了，咱们有大麻烦了。”
顾经理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接过手机，查看上面内容。
手机页面显示的是一家卖卡的网店，其中罗列着各种卡牌。
他光是看这些卡牌名字，就噌的一下站起来，满眼不可置信。
“【进阶火舌卡】、【进阶地动卡】、【进阶幻狼卡】，怎么都是咱们专属卡牌的进阶版？这不可能？”
卡牌起名不能随便起，若想在已有卡牌名称前面加上“进阶”或者“优化”这种前缀，必须经过卡师协会验证。
效果要超过已有卡牌10%以上，才允许加这种前缀。
别人一看前缀，就知道这是效果更好的卡牌。
顾经理数了一下，这家网店有六种这样的进阶卡牌。
最可恨的是，售价竟然比他们原版卡牌还低很多，低了近乎30%。
这特么是要跟申卡集团打价格战啊！
关键人家是进阶版，就算打价格战也打不过，除非亏本销售。
顾经理稍稍冷静，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快去查查，这家网店是谁的？若只是普通制卡师，争取能把授权买过来，把坏事变成好事。”
女秘书幽幽说了一句：“你看看这家网店的名字。”
顾经理下滑页面，在下面看到店铺名称。
“千诚售卡小店？千诚？牧千诚！艹，怎么是他？”
顾经理顿时又气又怒，抬手就把手机摔在地上。
忽然想起来，那小子曾说过，要让申卡集团付出代价，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才几天啊，就改造了六种卡牌？
这特么也太妖孽了吧！
“不是让你找人把他揍进医院吗？怎么还没动手？”
女秘书立即解释：“我安排人了，可是那小子没在家，也没在学校，不知藏在哪里。”
顾经理脸色阴沉，此事若处理不好，申卡集团整体盈利都将下滑，他自己也会有大麻烦。
别说调任总部了，连分公司也容不下他。
思索片刻，再次开口：“牧千诚也只是一个人，短时间做不了太多卡牌，立即把所有卡牌都买下来，尽量不要引起太多关注。”
女秘书面露难色，叹息一声：“他这个网店今早上线，卡师协会官网首页为其打广告，现在已经广为流传。
每种卡牌只上架一百张，可能因为价格较低，不到一个小时就卖光了。网页上写着，明天增加上架数量，同时也会增加进阶卡牌的种类。”
顾经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再次惊怒。
“他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做出这么多卡牌？”
“他的网店与龙天制卡公司是合作关系，可能是代工吧。”
顾经理一脸诧异，“龙天制卡？就是龙卡集团那个子公司？”
女秘书点了点头。
顾经理接着问：“协会官网凭什么帮他宣传？这不合规矩吧？”
“他是卡师总会的终身荣誉会员，协会替他宣传也说得过去，以前有过先例，而且不仅协会官网替他宣传……”
说到这里，女秘书声音低了几分，有点害怕刺激到顾经理。
“你特么还知道什么，快点说啊！”
“谁能看得出来，他这是与咱们申卡集团对着干，现在全国各家媒体陆续报道此事，都快成新闻热点了。”
顾经理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久久无语。
这件事已经压不下去，想要解决很麻烦。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牧家父子，花高价把所有进阶卡牌的符纹都买下来。
他想了许久，忽然拿出手机，给牧万丰打了过去。
“牧师傅，我想和你谈谈……”
他语气出奇的温和，结果那边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不是要我支付赔偿金吗，没问题，稍后就打到公司账户。
还有，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从今天起，我与公司解约。让法务联系我吧，该支付多少违约金，我一分不差。”
这番话说得非常硬气，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顾经理愣了愣神，随即满心怒火，抬手就要把手机摔了。
可忽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手机，于是忍住没摔。
旁边女秘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牧师傅要解约，以后无法拿捏他了。”
“还拿捏个屁，现在是我们被他们父子拿捏！”
“那现在怎么办？”
顾经理脸色越发阴沉，忽而冷笑：“哼！正常手段已经没办法，我们只能用非正常手段。”
……
另一边。
龙天制卡公司第二十层，一排排桌椅摆放整齐，一个个诡灵都在低头制卡。
牧万丰在牧千诚的陪同下，如同视察工作的领导，背着手，缓步前行，还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正在制卡的诡灵。
他嘴角不断扬起，又不断压下去，显然在极力克制内心的兴奋。
“竟然瞒了这么久，你小子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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