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其实是愿意去相信冯化离的，毕竟自爆这种极端手段，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去施行的。
尤其像雷厉海这些贪生怕死之徒，给他们办法，最后时刻都不一定敢用。
但他在神殿待久了，先前还强行吞噬了一些黑雾，是否有残留还不知道。
当然这点只需要自己突破到武神，就能完全将风险完全排除掉。。
但高远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可以突破到武神！
这一战的代价是人族命运，不允许任何风险存在。
“我明白，面对白诩，一切防备和小心都是有必要的，我先把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您，之后任凭您处置…”冯化离却能完全理解。
“等他有一天真正死去，才能完全洗清你的身份和嫌疑。”
“会有那么一天吗？”冯化离微微苦笑，人族还有那样的未来吗?
或许像他这样的人，注定想以相对干净的身份死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其实是相信有的？不是吗？你刚才正在为其努力。”
“你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会有异族武圣因此死在争斗中，也算是变相为人族减压了。”
高远淡淡说道。
“就怕只是杯水车薪……”
“滴水尚可汇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高远眼眸深邃。
冯化离沉默，没再说什么，而是就之前神明秘境所说的事，补充了更多细节。
高远细细听着，许多事情逐渐明朗起来。
“旧圣们为了找到人族灭亡的原因和解决办法，踏上了神殿通往不知什么地方的祭台……”
“你当时亲眼见到【天枢】跟着一起踏上了这条路？”
“是的，当时所有新圣都在送他们，旧圣中只有浩天武圣留下来统筹大局。”
“但他又还在蓝星上，是根本没离开过，还是离开了又回来？”高远问道。
“应该是出去过的，他先前说他杀了古霜月武圣，而他再次出现，就彻底封印了神殿祭台，断绝了旧圣回来的可能，人神殿也在那时成立。
我能肯定的是，在祭台对面，此刻一定有旧圣存在，至于是一个，还是所有旧圣，我无法肯定。”冯化离沉声道。
“只是经过我那么一闹，现在想再进入神殿，几乎不可能了，那里的异族武圣数量，恐怕达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程度。”
“原来绝大部分新圣都是旧圣们用人族资源推起来的，难怪实力弱了一些，无法完全贯彻武圣境界。”高远并不是很意外这结果。
冯化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新圣的力量其实真不弱了，像雷厉海甚至都能与群星异族的武圣掰掰手腕。
他也无惧群星异族武圣，不过要战胜同等级别的群星异族武圣，难度还是很大。
不是所有武圣都如您一样，甚至是有您一半强大的！
“吃着人族的饭，受着人族的恩惠，承载着旧圣的信任，却背叛了人族，背叛了旧圣……同样知道了人族会灭亡，但他们做的选择，却与旧圣截然相反……”
“明明他们可以选择一起面对这所谓的灭族危机，却都因贪生怕死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天枢】你好的很啊！”
“神殿通往的地方看来并不简单，不然不会只留杨浩天一个旧圣留守。”
高远没想到旧圣不是不出现，而是被人堵住了回来的路！
若是旧圣们遭遇了什么危机？需要资源，需要临时避风港湾。
甚至是临死前想回家看一眼都不行？！
这绝不是为人族砥砺前行的英雄该有的待遇！！
高远越说，语气渐重，杀意也渐浓。
“看来当初古霜月他们选人的目光不怎么样。”
“也不能这么说……当时的雷厉海他们确实对人族有功，天赋也都很好，或许跟【天枢】和神殿的频繁接触有关，而且旧圣们当时走得很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冯化离推测道。
“你不也接触了吗？怎么就没被影响？”
“也不是完全没有，我其实也曾动摇过……”
“但你依然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所以人族毁灭的结论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高远顺势问道。
“我这一部分的记忆……好像丢失了。”
“人族灭亡的具体时间呢？”
“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或许可能就没有精准时间。”
“看来很多问题的答案都在神殿里。”这结果在预料之中，那神殿抹除了他这一方面的记忆，高远只是想最后确定一下。
“对了，白诩复活时，似乎说过浩天并没有死。”
“没有死？”高远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了。
“是的。”……
“你先前提到古霜月留下的东西警醒了你，她留下了什么？”高远问道。
“在招募冯梦的时候，从她收藏的旧圣武技典籍上，留有古霜月的一缕意志，让我小心神殿，说神殿有主，必会横生变故，多观察新圣……”
“她考虑到了最坏的可能么，至于为何是你……我想那是她是更了解，也更看好你。”这倒是像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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