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自恋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顾云川抬起头来，“我难道不帅么？”
“是是是，师弟你最帅了。”江疏雨有点无奈，把桌上的卷子推过去，“我最帅的师弟，帮我对一下答案呗！”
“好的呢我美丽的师姐。”
顾云川把卷子摊在自己的面前，对照答案在她的试卷上圈圈划划。江疏雨就在一旁活动了下身子，保持一个坐姿不变让她浑身都有点僵硬。
“改好了师姐。”顾云川说完就站了起来，随后走到江疏雨身后，在她的肩上捏了捏。
“嗯……”江疏雨没忍住呻吟，“轻一点……”
顾云川减轻手上的力度，“现在呢？”
“舒服多了。师弟你还会这个啊？”江疏雨很满意地微眯眼睛享受着。
“所以我才说师姐你赚到了。”顾云川笑了笑。
江疏雨一边享受顾云川的按摩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试题，错误的答案都被顾云川用黑笔圈出来了。
“师姐，你这阅读理解错得有点多啊……”顾云川微微俯下身子。
江疏雨用笔敲了敲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后说：“没办法啊，阅读一直是我的短板……师弟差不多了，你手都快揉酸了吧？”
当顾云川收回手的时候，江疏雨耸了耸肩，嘴里感叹着：“舒服多了！”
“师姐你先看看答案能不能看懂吧，看不懂再问我。”说完顾云川又趴下去了。
“嗯。”
***
等到顾云川帮助江疏雨让她把所有问题都搞明白之后，外面已经停雨了。但天上依旧是厚厚的乌云，宛如一块幕布遮住了外来的阳光。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之后离开了图书馆，顾云川也在门口拿回了自己的黑伞。
“师姐，我们在外面吃吧。”
“可以啊。”
江疏雨摊开手掌，发现真没有雨水落在手心之后就直接抓住了顾云川的手，“那就走吧。”
低洼处积上了雨水，倒映着城市的一部分，像是被切割的碎片散落一地。
两个人牵着手找到一家口碑较好的店，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下。
天花板上悬挂着暖色调的灯，店里还放着抒情的音乐。
服务员走了过来，面带微笑，“您好，桌上有菜单，你们可以看一看喜欢吃什么。”
随后拿起一个小本子准备记。
顾云川把菜单推到江疏雨面前，“师姐你先选吧。”
他的目光则落在窗外那个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扎着双马尾，身上穿着白棉布裙子，脚上是凉鞋。她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面装着红玫瑰，在阴暗的天气下那一抹红色格外亮眼。
她每看到一个人就会上前拿出一支玫瑰花，但基本都会被人拒绝。
估计是走得多了，她的脚踝处都沾上了一点泥。
“师姐，我先去上个厕所。”
江疏雨忙着选菜，听到顾云川的话后下意识回答：“嗯。”
顾云川离开饭店，朝小女孩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也看见了顾云川，她面朝着顾云川走去，顺手从花篮里拿出一支玫瑰。
“小哥哥，买花吗？”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圆溜溜的眼睛很干净。
“一支玫瑰多少钱？”
“五块钱。”
当看见顾云川似乎微微皱起了眉头之后，小女孩又急忙说：“也可以便宜一点的。”
顾云川蹲下来，“五块钱很便宜了吧？”
这个问题让小女孩有点为难，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是帮我妈妈卖花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合适……”
顾云川接过那支玫瑰花，“就你一个人卖花吗？”
小女孩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其实妈妈在花店里，我们卖花是为了给爸爸治病。爸爸不小心把腿给摔断了，需要好多好多的钱……”
“这样啊……”顾云川轻嗅了下玫瑰，“这花挺香的，你把篮子里的都给我吧。”
小女孩下意识地护住篮子，“不用这样的……”
顾云川一愣，这小姑娘估计把自己当成那种花钱把她接下来辛苦买断的好心人了。
虽然他的确有这种想法，但面前的小姑娘看起来不吃这一套。
他笑了笑，“我是真的需要这么多花。”
小女孩狐疑地看着顾云川，“你要这么多花干什么？”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小满。”
“我是说日期啦……”
“五月二十。”小女孩不太理解顾云川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是啊，这个日子一般都是给情侣过的，我正好要送我的女朋友一束花呢！”说着顾云川亮出手机上的江疏雨的照片。
看到照片上的人，小女孩明显地松了口气，“可是……一束花10朵就够了啊……这个篮子里一共有19朵，算上你手里的，都有20朵了！”
“花这么好看，她不会嫌多的。”
“好吧……那我给你打个折？”
顾云川把20朵花都握在手里，好在每一支花下面都有彩纸包着不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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