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晨光刚漫过裴家别墅的窗台，厨房就飘起了甜香。
裴妈系着绣雏菊的围裙，正盯着油锅调整火候，锅里炸着的糖糕泛着金黄，油花“滋滋”响着，裹着股子焦糖的甜意——这是裴妈特意早起做的，前晚还特意跟顾繁星确认：“星星，你上次说喜欢外脆里软的，我这次炸的时候多焖了两分钟，保准合你口味。”
顾繁星刚走出客房，就被香味勾到厨房门口。
裴妈递过一个油纸包着的糖糕，顾繁星咬了一口，外皮脆得掉渣，里面的红糖馅流心不烫嘴，甜得恰到好处。
“好吃！比我小时候外婆炸的还香。”
顾繁星眼睛亮起来，裴妈立刻把剩下的糖糕装进保鲜盒：“喜欢就多吃点，我炸了一大盆，够你吃到元宵。”
这时外婆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红绸布包，里面是剪好的窗花——有雏菊、元宝，还有小老虎，都是她前晚跟裴奶奶一起剪的。
“星星，你看这个雏菊窗花，贴在你房间窗户上正好。”
外婆递过一张，顾繁星接过，指尖触到红纸的纹路，心里暖融融的。
裴妈擦了擦手，从橱柜里拿出胶带：“走，咱们去贴窗花，洛川和他爸已经在贴春联了，等你一起呢。”
客厅里，裴爸正踩着梯子贴横批，裴洛川举着春联扶着梯子，看见顾繁星就喊：“星星姐，快来帮我递下胶带！这春联的字体是我爸特意选的，你上次说喜欢隶书，他找了书法老师写的。”
顾繁星走过去，看见春联上的字笔锋圆润，墨色鲜亮，上联是“阖家欢乐迎新春”，下联是“万事如意贺佳节”，横批“岁岁平安”。
“叔叔，您太用心了。”顾繁星接过胶带，帮裴洛川固定春联边角，裴爸笑着说：“过年就得图个喜庆，你喜欢就好。”
贴完春联，裴洛南手里拎着个保温箱进来，里面是刚做好的糖葫芦——有山楂的、草莓的，还有顾繁星喜欢的山药豆的。
“知道你爱吃这个，特意让甜品店现做的，还裹了层糯米纸，不粘牙。”
裴洛南递过一串山药豆糖葫芦，顾繁星咬了一颗，酸甜的糖衣裹着绵糯的山药豆，瞬间勾起了童年回忆。
外婆在旁边看着，笑着说：“还是洛南细心，记得星星小时候就爱吃这个。”
中午简单吃了碗饺子，裴妈就开始忙活年夜饭。
厨房的操作台上摆满了食材：洗干净的鲈鱼、剥好的虾仁、切好的腊肉，还有裴妈提前三天学做的酿豆腐——是顾繁星老家的特色菜，前两晚试做了两次，第一次馅料太咸，第二次皮炸破了，今天才算满意。
“星星，你过来尝尝这个酿豆腐的馅料，”裴妈递过勺子，“你外婆说要加少许五香粉，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顾繁星尝了一口，鲜咸适中，带着豆腐的清香，跟外婆做的几乎一样：“阿姨，太好吃了！比我老家餐馆做的还正宗。”
裴妈立刻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怕做不好呢。”
下午三点，年夜饭的菜开始陆续下锅。
裴爸负责清蒸鲈鱼，他特意在鱼肚子里塞了姜片去腥，却记得顾繁星不吃姜，又在出锅前把姜片挑了出来。
裴洛川帮着剥豌豆，是顾繁星喜欢的嫩豌豆，要用来做翡翠虾仁。
裴奶奶和外婆坐在客厅择菜，聊着顾繁星小时候的趣事，时不时传来笑声。
顾繁星想进厨房帮忙，却被裴妈推了出来：“你坐着歇会儿，陪你外婆和奶奶聊天，厨房有我们呢，别累着你。”
傍晚六点，年夜饭正式上桌。
长长的餐桌上铺着红色桌布，中间摆着个插满雏菊的花瓶，周围摆满了菜：清蒸鲈鱼泛着银光，鱼眼清亮。
翡翠虾仁翠绿相间，虾仁Q弹；腊味合蒸里的腊肉肥瘦相间，垫着的荷叶吸满了油香。
还有外婆教裴妈做的特色饺子，捏成元宝形状，摆得整整齐齐。
最中间是一大锅萝卜炖排骨，排骨炖得脱骨，萝卜吸满了肉香，是外婆喜欢的口味。
“星星，你尝尝这个鲈鱼，”裴奶奶给顾繁星夹了一块，“你叔叔特意选的太湖鲈鱼，刺少，肉嫩。”
顾繁星尝了一口，鱼肉鲜滑，没有一点腥味，心里满是感动。
裴妈也给外婆夹了块排骨：“阿姨，您尝尝这个排骨，炖了两个小时，应该烂了，您牙口不好，吃着不费劲。”
外婆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吃，比我炖的还香。”
裴爸打开一瓶果香型红酒，给每个人倒了小半杯：“这是星星喜欢的牌子，果香味浓，度数不高，喝着不辣嗓子。”
顾繁星端起酒杯，看着满桌的菜，又看了看身边笑着的裴家人和外婆，眼眶微微泛红：“谢谢叔叔阿姨，谢谢奶奶，谢谢洛南洛川，还有外婆。这是我过得最热闹的一个除夕，也是最温暖的一个。”
“傻孩子，以后每年除夕咱们都一起过。”
裴妈笑着说，给顾繁星夹了块酿豆腐，“你要是喜欢，明年咱们再学做你老家的其他菜，把你外婆也接来，咱们热热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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