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原不禁打了个寒颤，植物人，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呢，看来还是不能随便惹这个小姑奶奶不开心了，万一她死了，陌原岂不是比死了还痛苦？
“还有什么问题吗？”
“呃，就是试炼……”
“你觉得试炼太过简单了，就和走过场一样？”
陌原点点头，与其说是试炼，倒不如说是千艺把自己刀了一遍，亲眼看到青竹在母亲怀中死去，尽管陌原知道这是梦境，陌原还是非常难受。
因为，这个梦境由母亲的记忆编织而成，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白虹见到陌原点点，玩味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因为林月莲已经指定了你为她的继承人，自然不用通过什么残酷的试炼，如果是无主的器灵的话……”
白虹说到这里，忽然邪魅一笑：“你可能就会迷失在自己的欲望当中了，尤其是传说中的十四个器灵，他们的试炼，能够承受得住的人几乎用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器灵的试炼，不仅仅是人为了得到力量的认可，还有着其它不同的意义。”
就像当初创造出器灵谱的那个人一样。
“梦境即将解除，你也睡了三天，该醒过来了。”
陌原身体周围的空间出现一阵阵扭曲，开始缓缓消失。
“白虹姐。”
“嗯？”
“器灵有性别吗？”
“没有，快滚！”
“切，我就知道。”
确认无误后，陌原瞬间对器灵没有了那么大的兴趣了。
不过用来养养眼还是可以的。
话说，白虹姐生那么大气干嘛？难不成她也是器灵？不可能吧？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可能是人造出来的？
陌原消失在这片空间后，白虹爱不释手的捏着千艺带有一点婴儿肥的小脸。
“好好努力，将来说不定能向我一样。”
“真的吗？白虹姐姐。”千艺眼中冒出小星星。
“当然了，毕竟，你现在被始源重塑身体，和我是同源的存在，自然有很大的潜力。”
……
陌原从梦境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自己旁边睡觉的陌青玄。
原来这丫头守在他身边守着守着就睡着了，也是辛苦这丫头了。
轻轻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然后替为她盖好被子。
现在依旧是夜晚，但陌原清楚，已经过去了三天两夜。
脚步放缓，轻身走出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母亲也在门口。
“娘…”
“试炼成功了吗？”
“嗯。”
不知为何，经过了这次梦境，陌原再次见到自己母亲时，心中总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愧疚感。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被母亲捡到，要是能穿越回过去，说不定就能改变这个悲惨的结局。
陌原忽然抱住林月莲，在她的怀里轻声哭了起来，明明说好的，自己以后不会随便哭，但看到母亲隐藏在眼神中的凄凉，陌原实在是忍不住。
“原儿，你不必为娘哭。”林月莲温柔的安慰陌原。
在千艺被白虹改造的梦境里，陌原还看见了另一份记忆，那是林月莲永远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
记忆中，母亲从学府归来后，一人覆灭了整个林府，不仅杀了她父亲和姐姐，就连林府上的一个小孩子都没有放过。
可以说青竹是林月莲对林府最后的善良，既然这份善良被林府毁掉了，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再放过林府上的所有人呢？
“娘，你相信我吗？”陌原很快擦干了眼泪，对林月莲坚定的说道。
林月莲轻轻一怔，复杂的情绪很快被微笑所掩饰：“我相信我的儿子。”
“未来的某一天，您的儿子，会把青竹姐姐原封不动的送到您身边。”
林月莲有些震惊。
她不是不相信陌原的努力，而是这数十年来，自己已经试过了无数种方法，也试过了许多禁忌之术，但青竹的元魄太过弱小，早已消散在这个世间，而那些禁忌之术只会把尸体变成一个活死状态的怪物。
相比之下，林月莲选择了对青竹最后的尊重——亲手将她埋葬。
同时也埋葬了自己的童年，不再喜爱甜食，也收起了恶作剧的幼稚心思，专心修炼。
“原儿，你加油吧。”林月莲轻笑一声，没有否定陌原，而是继续鼓励着他。
“听说你这一年想在夜雨宗修习？”
陌原点点头，然后又说出了自己呆在这的原因。
“果然吗？”林月莲叹息道，随后又说：“看来接下来娘和青玄还有苓兰就不能陪你了，她们和你想要走的路不同，所以……”
“娘，我能理解。”陌原挠头，又忽然笑得很灿烂，“鸟的翅膀硬了，自然是要离开母亲的庇护。”
林月莲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有时候，自己确实忘记了他已经长大。
虽然还是很弱小，可即使弱小，也会想方设法的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这和强弱无关。
“娘打算多久动身？”
“明天一早。”
“怎么早啊，那娘您早点去休息吧。”
“你小子，又让你妹妹睡你房间了吧？”林月莲溺爱的往陌原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啊这…她不是太累了嘛，而且我也没有对她做些什么吧？”陌原的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月莲自然能看出自己的女儿那点小心思，但是她并不愿意说出来，她知道，如果像陌林那样去给女儿说什么大道理的话，反而会火上浇油，只会让女儿心中的小火苗燃烧的更盛。
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血缘关系，这么一想，似乎不亏？
“儿子，你对青玄有什么看法。”林月莲忽然有些认真的说道。
哈？
还能有什么看法，人家不就是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吗？身为哥哥，宠爱妹妹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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