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宋长官你点的烟酒、花生都齐备了，九块五角三分，这零头我给抹去，您给我九块五角就行了。”
齐泰秤好五斤盐水煮花生，包好放在柜台上，巴结的笑道。
林琛掏钱的瞬间，在口袋里多了个动作，故意只摸出了一张五块钱的法币，对齐泰嚷嚷：“娘的，出门没带够钱，老板记账、赊账，下回来买东西再给你补上。”
“啊，宋长官，我这是小本经营啊，你这……”
齐泰一脸为难，可是又不敢得罪“宋维新”的样子。
“老板通融一下，钱差不了你的，等我领了军饷一起给你补上，月底了，兜里没几个钱啊！上个月你还给我赊账呢？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林琛大大咧咧的丢下五块钱法币，拿起东西转身就走，十足兵痞样子。
只留下身后齐泰无奈的叹息声。
一直盯着林琛买东西的两个人，确实来自教导总队，见“宋维新”这兵痞强买、强卖的样子，脸上一脸愤怒，恨不得要杀人。
要不是二人有任务在身，非得当街把“宋维新”捶一顿，再押去军法处法办不可。
不过月底穷，大多是这年月当兵的写照。
嫡系德械师和教导总队还好一点，其他部队底层官兵不仅军饷不足，还吃喝嫖赌抽，到了月底都是衣兜和屁股一样干净，情况真的堪忧。
“宋长官，月底发饷可不要忘了还钱啊！”
齐泰站在柜台里一脸凄苦的哀求，心里却爽翻了。
干得漂亮，死囚还知道留下赊账的尾巴，以后双方接头的更有借口，更不容易引起盯梢者的怀疑。
眼角的余光扫见两名盯梢者，一副气愤的样子，齐泰心里就好笑，心中更坚定了死囚是最佳潜伏搭档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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