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不愧是程局长啊。”林凡半开玩笑道。
程东则微微皱起眉头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刺杀你案子局里并没有公开，赵春秋单独负责的，青阳分局并不知道这件事。”
之前赵春秋是说过不想将此事公开，林凡顺口问：“那你是怎么查到线索的？”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是有人给我提供线索的，还是莫名其妙的单独提供。”
“有这样的事？”
林青山摆摆手说：“这不是重点，先说凶手的事吧。”
程东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盯着林凡说：“你小子真的是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知道那个刺杀你的杀手是什么人吗？”
林凡当然不知道，只能摇摇头。
“张汉，绰号上山虎。”
对于这个名字和绰号林凡都很陌生，林青山却惊讶道：“上山虎是不是那个几年前就已经被公安机关通缉的杀人犯？据我所知他手上至少有四条人命。”
“现在已经五条了，所以林凡，你可真是幸运啊，不仅还活着而且受的伤并不重，要知道之前上山虎动手的目标，一个都没活下来。”
林青山怒道：“五条人命，加上林凡这次，已经知道的动手次数已经是六次了，你们警方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如此一个危险的通缉犯肆意横行。”
“青山你先息怒，关于抓捕上山虎的事咱们暂且不讨论，现在我希望林凡回忆一下，你最近都得罪过什么人。”
就事论事，这次刺杀事件绝非偶然，并且还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既然都让全国通缉犯出手了，说明对方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林凡的命。
可眼下有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什么人有能力找到全国通缉犯来杀人！
沉默了片刻后，林凡反问：“程局，有些事我不是很懂，所以想请教你一下，类似上山虎张汉这样的通缉犯，公安机关应该设有悬赏金的吧？”
“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现在应该考虑自己的安全。”
“我的意思是，能请动这么一个通缉犯，需要花的钱至少不会低于警方的悬赏金吧。”
“只怕要远超悬赏金。”林青山正色道。
程东也明白了林凡的意思，点头道：“所以你要回忆一下得罪过的人中，比较有钱的。”
“有权也不是不行啊。”林凡冷哼道。
此刻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人，也没有必要注意什么影响，程东纠结了一会儿后说：“青山，林凡，我个人建议，为了林凡的安全，先出去躲一躲。”
“要我当逃兵？”林凡诧异道。
“不，这不是逃兵，被一个通缉犯盯上，你的日子可不好受。”
“不是，你身为公安局分局的局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们警方没有保护市民的责任吗？既然知道那个通缉犯就在青阳县，你们为什么不行动？”
面对林凡的质问，程东无奈的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心里很清楚。”
好吧，能让上山虎出面的人，其后背的财力和权力都不简单，否则怎么能让一个被公安机关通缉的人，在青阳境内随意行动？
“警方现在有行动了吧，抓到上山虎的概率有多少？”
程东再次摇摇头说：“据我现在掌握的消息，估计悬。”
让一个背负好几条人命的通缉犯来去自如并且毫无痕迹，这可不简单啊！
这时林凡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程局，那个向你提供线索的人？”
“我完全不认识，那人只是说有人交给他一封信并且给了钱，让他把东西送到分局并且亲手交到我的手上，其他的事那个送信的人也毫不知情，我也对送信的人做过调查了，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那他提供的是什么情报，让警方直接断定歹徒就是上山虎呢？”
程东说：“是几张照片和两个烟头，市局从烟头里采取的DNA跟数据库对比，得出结论是上山虎，几张照片分别是烟头的位置以及上山虎出现在上峰镇的照片，随后警方将所有的证据都核查了一遍，确定属实。”
很明显这个提供情报的人是在帮助林凡，但他又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
连警方都没有查到的线索被那个人查到了，说明此人也不简单。
可林凡想不出会有什么大人物会暗中帮助自己。
“行了小凡，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先想想刚才程东问你的问题，帮助警方缩小一下范围，也是对你自己的安全负责。”林青山开口道。
林凡点点头然后摸着下巴说：“得罪人的定义很多，对方既然要派人杀我，如此高的仇恨值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引起的吧。”
“你是不是想说周普生的嫌疑不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必要绕弯子。”林青山直言道。
程东说：“青山，你一向说话办事都很稳重，牵扯到林凡的安全，你也会如此失态啊。”
“我跟周普生确实在工作上产生了不少矛盾，甚至我有时候还有点蹬鼻子上脸，但我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事，都是他先找我麻烦然后我才反击，应该不至于买凶杀人。”
“从警方专业的心理学角度考虑，周普生是你的领导，遇到个不听话的下属而已，根本没有必要买凶杀人，他想整你有许多种方法，况且他也是党政府公职人员，最起码的党性还是有的，我也觉得周普生的可能性不大。”程东补充道。
这下林凡有些无语了，他苦笑一声说：“我接触的人权势最大的就是周书记了，我们都不觉得他不可能买凶杀我，除此之外我就想不出还有谁呢。”
林青山提醒道：“除了公职人员之外，你还得罪过什么人，比如说企业家或者带有社团性质的社会人事，又或者跟警方有关系的。”
说到这里，林凡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不过很快他就摇摇头说：“不会的，不可能是他的。”
“你说谁？”林青山立马问，而且显得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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