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暴露，那他就不能拒绝这颗丹药。
季青青嘴巴一瘪，看着李若愚的眼里泪光涟涟。
“姐姐，你真的要杀了青青吗？青青很听话的，姐姐不要杀了青青好不好，青青害怕。”
李若愚无动于衷，甚至冷笑了声。
“你刚开始给我下毒那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季青青，别装了。”
她掐住伏在她手边的男孩下巴，逼他抬起头跟她对视，男孩白嫩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显眼的红印子。
“给我一个解释，虽然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不介意亲手把你送出这仙途。”
听到自己下毒的事情被提起，季青青表情不变，只轻轻垂下了眼睫，过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情绪，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
“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讲完你就原谅青青好不好。”
李若愚眼里冷漠不变，眉间那颗红痣此刻像是也透着寒光。
金如意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李若愚有多惜命她是亲眼见过的，对于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她能有好脸色才怪。
想到这点，金如意对于季青青出现的危机感瞬间消失，她把玩着手里泛着冷光的银白色丹药，看着季青青的眼神里带着跃跃欲试。
好像李若愚一声令下，她就能立刻把这丹药塞进他嘴里。
季青青没看到她虎视眈眈的样子，他垂着眼帘，哭过的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任谁看了都得怜惜三分。
可惜他遇见的是李若愚这个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人，她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收回时还顺便在衣服上擦了擦，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原谅？不可能，但是她对于季青青口中的故事确实有几分好奇。
季青青面色不变，被掩盖住的眼神冰凉。
他语气飘忽，像是真的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是眼睫却像蝴蝶般颤抖着。
“有个人，他的的母亲是上一任北侧峰峰主，也是医药阁阁主，在所有弟子的眼里，她都是温柔善良，像仙女一样的存在。”
季秋会耐心给受了伤的小弟子疗伤，也会倾听他们心理上的问题，耐心温柔引导他们，她是无数小弟子心里的白月光。
“可她对她的孩子不是这样的，姐姐，你知道吗，她只有对她的亲生孩子不是这样的。”
“那孩子生下来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具他母亲说，是遗传了他的父亲。”
季秋从来不跟他多提他父亲，她对季青青向来冷淡。
“只有一种时候她会对她的亲生孩子温柔，她会抚摸着他的头，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然后她会温柔的把毒药喂进他嘴里，眼睁睁的看着他痛的蜷缩，翻滚着抓地板，静静的听着他的哀求，然后在本子上记下每种毒的发病状况。
“姐姐，她死了，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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