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众人就登上了龙舟,朝着沉星渊的方向驶去。归墟的春天格外美丽,海面上飘着粉色的樱花花瓣,海豚在船边跳跃,可越靠近沉星渊,景色就越阴沉,海水从蓝色变成了深紫色,空气里弥漫着股淡淡的怨气,让人心里发闷。
“前面就是沉星渊的入口了!”柳毅指着前方的黑色漩涡,漩涡周围的海水打着转,泛着幽光,“大家快贴上避渊符,别被怨气侵入体内!”
众人赶紧将避渊符贴在衣服上,符纸刚碰到皮肤,就发出一阵淡金色的光,驱散了周围的怨气。龙舟驶入漩涡,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原本阴沉的海水变成了灵脉泉边的樱花林,小海生的奶奶正站在樱花树下,笑着朝他招手:“小海生,快过来,奶奶给你做了樱花糕。”
“是迷魂潮!”小海生心里一紧,想起莲香的提醒,赶紧掏出忆海贝,贝壳里映出真实的景象——他还在龙舟上,周围是黑色的海水,奶奶早就去世了,这是归墟之影制造的幻觉。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我要保护望鲸湾,保护莲香姐姐”,再睁开眼时,樱花林的幻觉消失了。
旁边的胖子也陷入了幻觉,他正对着空气大喊:“老胡!别跑那么快,等等胖爷!”显然是看到了以前的伙伴。吴邪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块灵脉珠粉末制成的令牌:“胖子,醒醒!老胡不在这,我们要去对付归墟之影!”
胖子晃了晃脑袋,看到令牌上的归墟符文,才清醒过来,抹了把脸:“他娘的!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差点就跟老胡走了!”
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琴声变得激昂起来,金色的光带笼罩着龙舟,驱散了周围的迷魂潮:“大家别放松,渊底的怨气更重,幻觉会更真实!”
龙舟驶出漩涡,终于到达了沉星渊底部。这里一片漆黑,只有渊底中央的黑色星辰泛着幽光,星辰周围缠绕着无数归墟之丝,丝线上挂着些透明的“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映着不同的回忆——有渔民出海的画面,有孩子玩耍的场景,还有之前被归墟之影迷惑的人的记忆。
“归墟之影就在星辰里面!”莲香的声音响起,莲花印记的光芒从吴邪的口袋里透出(他特意带了块有莲花印记的槐树木片),“它在吸收这些记忆里的情感,壮大自己的力量!快用归墟祭坛的碎片攻击星辰,碎片能破坏它的防御!”
张起灵掏出之前带回来的归墟祭坛碎片,朝着黑色星辰扔去。碎片刚碰到星辰,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星辰表面裂开一道缝,无数归墟之丝朝着众人扑来。“快撒灵脉珠粉末!”胖子大喊,掏出粉末朝着丝线上撒去,粉末燃起淡金色的火焰,丝线上的泡泡瞬间破碎,里面的记忆化作纯净的灵气,散在空气中。
白媪掏出破邪水,朝着黑色星辰洒去,淡蓝色的液体落在裂缝上,裂缝变得更大,里面传出一阵嘶哑的声音:“你们……毁不了我……混沌之主会苏醒……望鲸湾会变成死域……”
“你错了。”吴邪掏出《聊斋志异》,高声吟诵,“望鲸湾的人不会让你得逞,归墟的灵气也不会被你污染!‘归墟之影,怨气所生,人心所破,信念所灭’!”
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刃,朝着黑色星辰劈去。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与光刃融合,一刀劈在裂缝上。“咔嚓”一声,黑色星辰彻底碎裂,归墟之影的本体露了出来——它像一团巨大的黑色雾气,雾气里嵌着无数双眼睛,都是之前被它迷惑的人的眼睛。
“用莲心露!”莲香的声音响起,小海生赶紧掏出之前莲香给的莲心露,朝着归墟之影扔去。淡金色的汁液落在雾气上,雾气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里面的眼睛渐渐闭上,归墟之丝也开始消散。
白秋练的琴声变得温柔起来,金色的光带缠绕着归墟之影,将里面的纯净记忆提取出来,化作光点,朝着望鲸湾的方向飞去:“这些记忆会回到原来的人身上,他们会忘记被迷惑的经历,恢复正常。”
归墟之影的雾气越来越稀薄,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莲香的莲花印记光芒净化。渊底的黑色星辰彻底破碎,化作无数光点,散在沉星渊里,之前的怨气也渐渐消散,海水重新变得清澈。
“成功了!”小海生兴奋地跳起来,可刚高兴没多久,渊底突然震动起来,之前被净化的归墟之丝碎片重新凝聚,形成一道黑色的影子,朝着望鲸湾的方向飞去。
“不好!它要去望鲸湾的归墟祭坛!”莲香的声音变得急促,“祭坛的力量能帮它复活!我们得赶紧回去!”
众人赶紧驾驶龙舟,朝着望鲸湾驶去。一路上,归墟的海水越来越清澈,樱花花瓣又开始飘落在水面上,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必须赶在归墟之影碎片到达祭坛前阻止它。
回到望鲸湾时,夕阳已经西下。归墟之影碎片正绕着灵脉泉眼的归墟祭坛打转,试图钻进祭坛里。老陈和村民们举着灵脉珠粉末制成的火把,围着祭坛,暂时挡住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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