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爽朗笑出声，他看得出牛大力有些紧张，决定换种方式跟他沟通。
“牛大叔，其实我除了厨师身份以外，还有其他身份。”
牛大力愣了愣神。
厨师……食来食往的幕后老板……以及前几天在新闻报道上，得知政府给予叶凡嘉奖，至于还有什么身份，一时半会他想不出来了。
“其实我还是个风险投资家，简称风投。”
叶凡及时抛出解释："什么叫风投?就是越有风险我越投，没有风险我不投……"
风投对牛大力来说是个新鲜词语，但脑海里还是冒出一句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叶凡拍了拍牛大力肩膀，“牛大叔，风浪越大，鱼越贵的道理你懂吧。”
“这个俺懂。”
牛大力猛然点头，“在俺们村以前有一阵子连续下暴雨，几个收野货的商人来村里，其他人都不敢上山去采，就俺顶着草帽，披着蓑衣冲进山里，当时弄了不少山货，卖了快小一千块呢。”
牛大力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自豪，脸部肌肉也放松下来。
叶凡趁热打铁道：“牛大叔，你看嘛，关键时候你不也是个热爱风险的人嘛。”
“最主要，你家三个娃娃都考上这所大学了，在食堂做清洁工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
“不如在档口做点小生意，多赚点钱，给三个娃娃多攒点老婆本，多攒点房屋首付嘛。”
“以后他们要是想留在城里，生活压力可不小呢。”
“我前几天看报道上说，毕业生人均月收入过万的人，还不到10%呢。”
“但汉武市当地房价可不便宜，没有长辈拉一把，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房。”
“不买房，怎么结婚，不结婚，怎么提前抱上孙子，孙女……”
牛大力边听叶凡讲话边点头，从风险讲到家里娃娃， 再到老婆本，再到辈分升级。面对晚辈年轻俊朗的模样，但话语间却听上去像同辈人。叶老板这人真不一般，要在村里，最少是个村支书级别。
“牛大叔！”
叶凡决定抛出最后一击，“刚才早上五点到八点短短三小时，你有没留意过我卖了多少碗凉面？”
“这个嘛……至少有个一两百碗吧。”
具体多少，牛大力没仔细数过，早上相处下来只留意到叶凡全程很忙，给凉面打调料快的跟打功夫一样。
叶凡点开手机相册里某张图片。图片上，刷卡机背后赫然显示数字——2268元。
“一个早上能收入这么多？”等牛大力看清，浑身打了个激灵。
“还好了。”叶凡显得相当淡定，“按7.2元一碗凉面来算，相当于我们卖了315碗出去。”
“这其中凉面利润还行，每碗能赚3元。”
“这还只是一大清早的收入，如果再勤快一点，加上中午和晚上呢…”
“叶，叶老板，我是真没想到做早餐这么赚钱。”
牛大力脸上一改先前的阴霾，自己在食堂当清洁工，月休4天，干满一个月才2800块。结果别人叶老板一个早上的营业额都快赶上自己一个月工资了。
“叶老板，那我接下来该怎么配合你？”
听到牛大力产生兴趣，叶凡继续说道，“很简单，你这边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这几天我抽空手把手教你制作凉面。
你如果学得快，我再教你炒粉，炒面的技法、
凉面在夏季确实卖得好，但夏天一过，就需要其他单品来补充了。”
“至于利润这块，我拿七成，你拿三成，有没有意见？”
“没有，没有，叶老板，你先前拉俺一把，现在又肯带着俺做生意，俺磕头感谢还来不及，哪里会有意见。”
牛大力是万万没想到，前几天还是一位果农，今天就能和叶老板一起做生意了。
难不成老牛家祖坟冒青烟了。
等清明节回去，一定要给祖宗多烧点硬通货下去。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叶凡告别牛大力朝食堂外走去。
早上天刚蒙蒙亮微风拂面，现在才八点多室外就已骄阳似火。叶凡是真不想从空调房走出室外，于是转头走向超市冰柜。
超市老板一看叶凡过来，满脸笑眯眯：“叶老板，多亏你过来出摊，一大清早我这里光功能饮料和咖啡都卖出去不少。”
“嗨，你别拿那便宜的老冰棍和小布丁呀。
”吃好一点的嘛，有钟薛高，梦龙，还有可爱多，你看喜欢吃那个？今天我请客。”
叶凡摆手拒绝，抬手准备扫码支付。
超市老板快步拦在前面一把遮住，拉扯间又往叶凡屁股兜里塞了瓶脉动，美其名曰天热要多补补水。
拗不过老板，算了。
一口老冰棍，一口小布丁，叶凡晃悠间走到自己座驾附近。
此时，一家三口模样的几人正对跑车指指点点。
其中一中年大叔开口道：“儿子，虽然你刚考上了重点大学，但也不要骄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看这辆迈凯伦P1停在这里，说明学校里卧虎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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