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明月皎洁，雾气袅袅。
千年？谁能等到千年。
“不对，你们在说什么？”魏咸美着急问道。
小师弟看着魏咸美，神色凝重道：“咸美，这种玄学之事，我也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
“师弟，你到底探得什么宇宙奥秘？”我转过身，看向师弟问道。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师弟抬头望天畅然道：“天地之间，道因何而生。”
“这跟沫儿的家乡有什么关系？”魏咸美继续一脸懵逼。
“师姐，道生在宇宙之间，在天地运行之间，在日月星辰之中。”师弟沉浸在自己的价值输出中。
我看向魏咸美，想了想道：“你娘死去也不过短短二十几载。师弟，你说千年难遇，想必也是未必。”
“我娘，也跟这宇宙之道有关？”他继续问道。
“咸美，我与你娘的家乡并不在这个朝代。我俩皆是因为时空错乱才来到这里。”我向他解释。
“你的意思是？”咸美见我这般说，摇着头难以理解。他抬头看看明月，又见着苍茫夜空，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正因为如此，你跟我娘才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是的。”我说完转身看向小师弟，不解问道：“你说千年，可是咸美不过也就才二十多岁啊？”
小师弟点头对我道：“对，所以，任何天命未必是不能变的。”
“未必，不能变...”我若有所思，呢喃道。
如果历史可以改变，那...我要去改变吗？
“吁——”一阵马蹄声，我们回头望去，只见赵匡胤骑着高头大马走过来。
我心里忍不住有些欣喜，走上前道：“你，你怎么来了。”
“各位...借她一步说话。”赵匡胤一把将我拉上马背，说完便策马扬鞭，带我向前方跑去。
我坐在马背上，见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颚角，微微胡渣，看上去有些沧桑。不忍心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就只会问这个？”
“那还要问什么？”
他在一处草丛边停下，剑眉一皱，佯装生气道：“就不能问问我，这半日你不在，我过得怎么样吗？”
“这才过去半日，你还能过得不好吗？”我将遮住眼睑的刘海，捋了捋，若有所思一本正经道。
“半日？是啊，这才仅仅过去半日。见屋子里没有你，我就感觉空空的。”他说着语调很是幽怨。
我想了想道：“那你去书房睡吧。”
他将我拽下马，没好气道：“你怎么就这么榆木脑袋呢？”
我一个侧身，倒在了他的怀里，笑着道：“你快马加鞭跑来追我，就是跟我说，屋子里太空了。”
“对啊，哪里都是空空的。”他说着拿起我的手，指着他的心口道：“这里更空。”
我噗嗤一笑，柔声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如何舍得你？”他将我搂在怀里，轻声呢喃道。
我反手抱住他，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窝在他耳边温声道：“赵匡胤，我也舍不得你。”
他听后，身体一颤，忍不住将我抱得更紧。
“赵...”我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压了过来。
天旋地转，眩晕不已，仿佛天地间，唯有眼前的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在我快要窒息时，赵匡胤抬起头，喘着气道：“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头还没点下来，他的唇又压了过来，慢慢得，嘴唇开始向颈窝移去，双手也忍不住在我身上移动。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亲昵，但却是第一次在野外。我思绪有些飘忽，想着要不要立马推开他。
“啊——”耳坠被男人咬了一口，很显然，他在惩罚我不在状态。
还没缓过神，两人已经滚到了草丛里。他将衣服铺在身下，我双手搂着他的脖颈，顺势躺在铺好的衣服上。
草丛起起伏伏，在漫天繁下，好似会跳舞的海浪。
露气渐生，夜间冷得不行。赵匡胤将我裹在怀里，策马来到一家客栈。刚进屋子，二人又是一轮缠绵。
事了，我累得很，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
半晌，男人轻轻道：“今日，群臣奏请陛下封后，被陛下驳回了。”
我本来闭着眼假寐，听他这般说，缓缓神后睁开眼道：“陛下，会想明白的。”
他会想明白的，他也不得不想明白。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纵使他大权在握，也不得不顾全大局。
赵匡胤伸出手，摸摸我的脑袋，无奈道：“是的，这天下没有谁比他更明白。”
睡得迷迷糊糊时，我又想起昨晚见到的阿冷哥，他神情悲痛，问我为何这般绝情。
“兄妹？我时时刻刻都想拥你入怀，如何与你做得兄妹？”他冷声质问，仿佛我在说一件“罪大恶极”的事。
我抬头好笑道：“在你第一次大婚的前夕，不就是这般对我说的么？如今，又觉得可笑？”
他拽着我，眼神慌乱，语气恳求道：“以前我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伤害了你。你要知道，这比伤害我自己更让我痛苦。”他说完拽着我胳膊的手更紧了些，急着道：“”原谅我，好吗？沫儿？”
“陛下，你言重了。”我抽出握在他掌心里的胳膊，继续道：“如今，你贵为天子，我又有什么资格能不原谅？”
“沫儿——”他怒吼。
“你若以权压我，我自无可奈何。”我说着一件一件脱起衣服，缓缓道：“你大概忘了，那年你大婚之后，我便被卖身青楼，只要银两够，谁都可以拥我入怀。”
“够了。”他继续怒吼。
我停下动作，跪倒在地，坚定道：“大辽我是一定会去的，还望，陛下谅解。”
光线有些微亮，朦胧中，我看见那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悲痛，他凄然道：“你为何这般绝情。”
我一惊，窗边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明亮却也泛着冷气。
我小心翼翼下了床，穿好衣服后，再回首看了一眼，月光下酣睡的男人。
迷魂香能让他睡得很安稳。
也好，这样我走得也能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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